傅云臣到公司上班,眼尖的一眼就看到了他手上用纱布包扎了一下。只不过别人不敢问。许助递过去文件的时候,问了一句,“傅总这手没什么事吧?”傅云臣抬手看了一眼,“被狗咬了一口。”...
老陈把画搬到了白苏常画画的那个房间。还问要不要帮忙挂起来。白苏还没想好这两幅画挂在哪里,暂时就放在房间里了。
“今天辛苦你了。”
“别客气。我就在司机房,太太有事随时叫我。”
白苏嗯了一声。
她洗了个手,便去吃了晚饭。
饭桌上还是清淡的几样饭菜。
王妈解释,“先生今晚有应酬,不回来吃了。”
白苏没接话,继续安静的吃饭。
王妈手艺一直不错,她晚上多喝了一碗汤。
蔬菜肉丸子汤。
“这汤不浓,等调养几天,再给你熬点滋补的汤。”
“辛苦王妈了。”
吃完饭,白苏就在外面走了一圈。天已经彻底黑下来,她就回了别墅。
洗了个澡,白苏因为那个快递的事情还膈应的慌。
她在床上刷了一会儿手机便睡下了。
也不知道几点,外面噼里啪啦的,雨滴砸下来。
白苏窗户并没有关,也不想起来。
她拉了被子,将自己包裹的更严实一点。
许是身体还有点虚,所以就算是雨声有点大,还是一会儿就睡着了。
屋内突然亮了起来。
白苏习惯了黑暗,就算是柔和的灯光也让人觉得刺眼。
她下意识的闭了闭眼,再睁开,对上的是傅云臣的脸。
看到傅云臣,她蜷缩了一下身体,问,“你要做什么?”
傅云臣衣服上有一些水渍,大概是没撑伞直接进了屋的缘故。
他松了松领带,淡淡说,“我的家,我的老婆,你觉得我要做什么?”
“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你别打扰我休息。”白苏起身一点,伸出手臂,将灯给熄灭了。
原以为傅云臣应该去洗澡或者自觉的不再打扰。可白苏还没躺下来,肩膀就被他一把抓住。
他的手按在了她睡裙的肩带。
他刚从外面回来,手掌凉的令人发颤。而她又在被窝里睡着,身上是温热的。此刻被一碰触,堪称冰火两重天了。
“傅云臣!”
她话音落下,就发现自己的肩带被他一剥,睡裙垂下,堆笼在腰间。
屋内十分昏暗,只有外面偶然的一点亮光透进来。
白苏却还是轻易被他深邃的目光撅住。
好像即便是在黑暗中,在他跟前,也无所遁形。
白苏睫毛微颤,想要挣开他。
傅云臣由着她挣,手一直抓住她的肩膀不松弹半点。
仿佛自己在他眼中是个笼中之鸟,做着无用之功。
白苏气急了。脑海里就出现了白天的那个快递。
陆知瑾,让傅云臣花那么多心思惦念着。
而她就是个笑话。
白苏咬紧了嘴唇,随即又松开。
她找准时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
很快最终就有铁锈腥味。
白苏不松口,傅云臣也没推开她。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傅云臣的手机震动起来,打破了这一刻的僵局。
傅云臣另一只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淡定的接通递到耳边。
“云臣,你在忙吗?”
“没有。”
即便没有开免提,因为离得近,白苏也能清晰的听到那边是一个女声。
她猜到是谁,故意恶狠狠的牙关磨了磨傅云臣的皮肉,听到他吃痛嘶了一声,才终于松口。
傅云臣或许被她咬下一块肉来,她才不管。
白苏闷声不肯,躺下来。
傅云臣却还在接着电话。
“云臣,你怎么了?”
“没事。”傅云臣甩了甩手。
陆知瑾说,“这一次,我打算回国。你那天和我说的话,我都记着了。”
“好。”
“你先别提前说。我只是回国吃顿饭,没表明一定有什么进展。云臣,你先不要逼我。”
“不会。这些你来决定。”
“真好。到时候你能来接我吗?”
“可以。”
“那就先谢了。要请假,得提前把手上的工作忙完,估计得加个班了。”
“别太辛苦。”
“那生日礼物可以当面给我了吗?”
傅云臣这里默了一瞬。
陆知瑾笑说,“啊?你该不会是已经寄出来了吧?那我不能在当天拆开了。”
“我再准备一份。”
“你可真是太好了。那就回见喽。”
和陆知瑾的通话结束。
白苏就在一旁听着。
后面她躺下来,很多话就听得不太清楚。但傅云臣说的话就在耳边。
他还会劝她别太辛苦。
“苏苏……”切断电话,傅云臣喊她。
白苏闭着眼睛当做没听见。
傅云臣俯身过来,摸了一下她的脸。
白苏身体战栗,身体都紧绷起来。
“咬完就完事了?”
他凑的更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没有做更多。
——
傅云臣到公司上班,眼尖的一眼就看到了他手上用纱布包扎了一下。只不过别人不敢问。
许助递过去文件的时候,问了一句,“傅总这手没什么事吧?”
傅云臣抬手看了一眼,“被狗咬了一口。”
许助登时紧张起来,“那得赶紧去打疫苗。”
“不用管。这些材料都已经整理好了?”
“好了。下午可以和对方谈一谈条件了。”
傅云臣点个头,又说,“后天晚上,订一下南京路那边的法式餐厅。”
“好。几位?”
“三位。”
傅云臣交代完,就去了会议室开早会。
等他出来,听到另一个小助理说,“傅总,周律来了,在你办公室。”
“知道了,上一杯咖啡。”
“已经上过了。周律可不客气。”
傅云臣没说什么,迈着大长腿,很快就进了办公室。
周霁风来他这里,就跟回家似的。此刻坐在沙发上正喝着咖啡。
见到傅云臣进来,刚准备打招呼,一眼就看到了他手上的伤,忙问了一嘴,“你那手没事吧?”
“被狗咬了。”
“你家什么时候养狗了?你不是对狗毛过敏吗?”
傅云臣坐下来,一手撑着扶手,问,“找我有事?”
周霁风也坐下来,说,“公事。”
他说,“弟妹又联系我了。”
傅云臣问,“她说了什么?”
周霁风说,“就找我和你谈呗。她说让你提条件,只要你愿意离婚,一切都有的谈。”
傅云臣睨他一眼,“我记得和你说过,别什么钱都挣?”
周霁风笑一声,“大开门做生意,总不能我把人赶了。你不想想,弟妹找我才是最稳妥的。这但凡找了别人,你那点事还不露给媒体了?我觉得是弟妹替你考虑,就想低调处理。”
傅云臣没说话。
周霁风身体前倾一些,说,“弟妹有阵子没和我联系了,我以为她已经放弃离婚了,怎么又提起来?是不是因为上次吃饭那件事儿?哥们几个回去都痛定思痛了,说自己多了嘴。这样,我把弟妹约出来,解释一下?当时就是喝多了,胡说八道呢。”
“不必了。”傅云臣淡淡说,“就是事实,不算胡说。”
周霁风语塞一下,“不是。你都承认啦?这搁谁心里不膈应的慌?老傅,你糊涂啊。”
傅云臣不予置评,说,“这件事我自己和她说,你不用管了。”
“我接受了她的委托怎么能不管呢。老傅,我劝你花点心思哄一哄。弟妹那么通情达理一人,是吧?”
傅云臣瞥他一眼,仿佛在说,你很闲?管这么宽?
周霁风那么看好的一对,不忍直接拆散了,便提议,“要不这样,后天晚上,我做东请你们吃个饭。咱们把话说开了。虽说当初目的不纯,可感情是真的啊。你们结婚都四年了,是吧?”
“后天我有事。”
“推了呗。”
“推不掉。”
“你……”
周霁风也被傅云臣这做派给气到了。
他觉出不对来,“不是,云臣,该不是这几年都还是逢场作戏?你对弟妹她……”
傅云臣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说,“这是我的私事,你别管。”
周霁风被噎住,质问,“她可是你老婆。你们俩是相濡以沫,共度余生的。”
此话一出,傅云臣却轻笑了一声,“老周,这年头,便是有血缘关系的父母或者是子女都靠不住。你会相信有至死不渝的爱情?凭什么呢?一纸婚书吗?反正我持悲观态度。”
“可是……”
傅云臣打断他的话,“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你我都不是什么情感专家。”
周霁风没法说服他,起身,说,“你自己先看着办。弟妹执意要我代理的话,我可就接了。”
——
第二天一早,白苏下楼,意外的发现傅云臣还没走。她看一眼时间,好像是自己比原先早起了十几分钟。
她下楼的时候看到傅云臣和王妈在说话。王妈似乎很高兴,激动的眼泪要流下来。傅云臣又说了什么。王妈笑一笑。
注意到白苏过来,傅云臣似乎迅速结束了这个话题。
那样的仓促却像一支箭射中了心尖。
白苏只觉心脏都被疼了一下。
白苏若无其事的坐下来,王妈端过来鲜榨的橙汁。
“太太稍等,我这就去端吐司。”
很快现烤的吐司递到了白苏跟前,还有一只煎好的荷包蛋。
“谢谢王妈。”
这边傅云臣已经擦了嘴,起身。
白苏低头继续喝着橙汁,等于没看见。
等傅云臣走了,王妈过来说道,“我明晚要请个假。”
白苏点个头,“就一晚吗?如果有事的话,你可以多请几天假。我在家可以照顾自己。”
王妈笑说,“够了够了。不过太太厨艺见长,我是不用担心的。”
白苏也笑笑。
王妈嘀咕一句,“先生那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问他了,说是被狗咬了。这被狗咬可不是小事情啊。”
“咳……”白苏被橙汁呛了一口,放下来,拿纸擦了擦嘴。
王妈问,“太太没事吧?”
白苏摇头,“没事。我觉得那是一条替天行道的狗,是吧,王妈?”
王妈没明白,一脸茫然。
白苏去了一趟家里,看了白昶永。
两个人说不到一起去。好在都还隐忍着,没有真的吵架。
白苏离开之后,又去了一趟白岑那里。
住的地方虽然有点小,不过也是应有尽有。
不过白苏去看了一眼白岑住的地方,还是皱了眉。
男孩子在一起,果然不修边幅,衣服扔得到处都是。干净的,脏的都混在一起。白苏想动手收拾一下的,但被陈野制止了,“姐姐,我们大家的都混在一起,你弄起来有些尴尬,还是别弄了。”
所谓的尴尬自然是内裤那些。
白苏只好收手,说,“你们也注意下个人卫生。”
“一定一定。”
“幸亏你们这里没有女成员,要不然肯定嫌弃你们。”
“你别说,今天有个圈里特有名的贝斯手来参观,女的哦。”
白苏留了一会儿,想找白岑聊一会儿。
她虽然支持白岑组乐队,但还是觉得这不一定是一条长久之计。
国外那边如果还有希望,就尽量把学业完成。
等着的时候,那位女贝斯手就来了。
很熟络的打招呼。白苏正低头和沈安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被白岑叫了一声。
她猛然抬头,就看到了那位女贝斯手。
嘿!
还真巧。
就是那晚搭讪傅云臣那位。
“这是小岑的姐姐,咱们的大美女。姐姐,这是沐子嘉,咱们圈子里颜值与实力并存的女神。”陈野隆重介绍,还夸张的用双手比作星光。
“你好呀,美女姐姐。”沐子嘉笑着打招呼。
白苏很冷淡的支了个下巴。
大约是见到了她如何搭讪傅云臣,白苏对她的印象好不起来,所以没法假装很热情。
好在
沐子嘉自然能清晰感受到白苏的疏离,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我试试你们的乐器。我这里有几个邀约,到时候把你们也推荐过去。可别给我丢人啊。”
沐子嘉是那种很飒爽的形象,带一点野性,长得好看,又有实力,自然受人欢迎。
她坐到凳子上,直接把白岑的乐器拿过来试了试,“呦,出自名家啊。还有签名儿?可以给我吗?”
白岑懵了一下,“我就这一把。你要实在是……”
“和你开玩笑的,弟弟。”沐子嘉还摸了一下白岑的头。
她余光扫过去,知道白苏正看着这里。
预示着,沐子嘉是故意做给她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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