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打算找司机师傅帮个忙。”南枝说着,朝她挤了一下眼睛。白苏笑了笑。她就在画廊里转了转,果然比她上次过来,多了几幅新的画作。南枝忙完,洗了手,现煮了两杯咖啡,端着找到了白苏,“怎么,有兴趣?可以便宜点卖给你哦。”...
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
越是自负的男人,越拿女人当成所有物。
而她,是傅云臣的宠物,玩物?
白苏自嘲的一笑,也只能是这样的结果。
她自认自己还有几分姿色,傅云臣这样的人怎么会拱手让人,传出去,岂不是驳了他的面子。
白苏捞了手机,想起傅云臣的话。
他说他要对付顾家。
白苏其实对商界的事情不太懂,她不知道傅云臣和顾家到底哪个更厉害。
这话若是放在以前,傅云臣一穷二白,她肯定不当回事。
可如今傅云臣已经是A城新贵,他说出口的事情就会去办。
总不能因为自己,而让顾家遭了无妄之灾。
想了想,白苏还是给顾斯铭发过去消息,【已到家,不用担心。】
顾斯铭几乎是立刻打过来电话。
白苏犹豫一下,还是接通。
“他,没再为难你吧?医院那情况,我没想到他会那样。说实话,我都后悔把他叫过来了。”
白苏在医院听傅云臣说起是顾斯铭叫他来的,其实也没有那么吃惊。否则傅云臣能闻风追过来,那其实才更可怕。
白苏明白顾斯铭,是想让他们两个好好的。
“你要是坚持离婚就离,我可以帮你。左不过他弄些什么来威胁你,我们一起想办法处理。”
“斯铭哥,这是我的事情,你,不要过问了。”
白苏自知这话说的绝情,可她不这样,顾斯铭肯定不遗余力的帮她。
顾斯铭那边默了一瞬,最后说,“我听你的。你如果找我,我全力以赴。不打扰你休息了。”
白苏挂断了电话,她先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身上干干净净的,人也精神了很多。
她短暂的出逃获得的自由已经宣告结束,还遭了一趟急性肠胃炎,怎么说心情都好不起来。
她走到阳台,夕阳已经西下,留下远方天空大片的橙。
吹着晚风,她垂眼,看到傅云臣就在楼下。
他背靠着车门,低着头,滑动打火机砂轮,点燃了一根烟。
傅云臣有一点做的还不错,白苏不怎么能闻烟味,所以他在自己跟前抽烟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好似有些烦闷,大约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白苏看着他,即便看不到他的脸,也觉得他一张俊俏的脸站在那里,就足以让人心动。
白苏就是这样好几次的默默观察,将他一直慢慢的藏在心里。
都错付了。
白苏收回了目光。
她打算下楼去把自己的行李提上来,到了楼下大厅,王妈忙和她说,“太太是不是饿了?饭快好了。只喝了一点粥肯定是不行的。不过太太还得养着,这几天清淡为主。”
白苏没去细想王妈是怎么知道她的身体情况,客气道,“好。我去拿点东西。”
“你是说放在先生车里的东西吧?已经给你放楼上了。”
“是吗?谢谢王妈。”
王妈一笑,“谢我什么,也不是我拿的,都是先生拿的。”
白苏没说什么。
她也不想王妈再去上楼喊她,索性就在客厅沙发上窝着,一边刷着手机,一边等吃饭。
没多久王妈过来喊她,还是熬的粥,不过里面加了一点燕窝。
“少食多餐,以清淡为主。锅里有,太太饿了,随时叫我,我去给你热上。”
简单的几样小菜,只有一副碗筷,显然傅云臣不在家。
白苏吃了一点,就上了楼。
没有再下来吃第二回。
直到第二天早上,傅云臣也都没有回来。
白苏昨天翻看手机,知道南枝那里又签约了几个新锐画家。她没有事情做,就给她发了个消息,【我能来你这里坐坐吗?】
【欢迎啊,苏苏。】
白苏便简单收拾一下打算出门。
到了楼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车还没有送回来。
这地方要是打车的话,要走一阵子。
院子里倒是还停了一辆车。
平常都是司机开。
白苏犹豫一下,发消息问许助,【我的车能尽快取回来吗?】
虽然傅云臣没有明说,不过这件事肯定是许助在跟进。
许助果然很快回复,【安排了人明天过去取。太太急需用车?】
【也没有很急。只是没有车,不太方便。】
许助不愧是创业初期就跟在傅云臣身边的,立刻秒懂,【太太是不是要出门?家里留了司机和车。老陈是不是躲哪里偷懒去了?我打个电话给他。】
司机在家吗?
白苏想说许助不必麻烦,自己去找一下,谁知道消息还没发完,老陈匆匆从司机房里走出来,揉了揉眼睛,“昨晚睡得迟,起来没多大精神,就又眯了一会儿,太太见谅。”
“没事。你送我去一趟画廊。”
“好嘞。”
老陈上前打开了后车厢的门。
白苏坐了上去,发现手边有个打包过的快递盒子。
白苏瞥了一眼,看到了收件地址,是发往国外的,明显这是个还未寄出的快递。
她无意偷看,但快递就在跟前了。
目的地是M国。
白苏直觉是和陆知瑾有关系。她没忍住,细看了一下。
收件人是AnnaLu。
姓氏没有问题。
不会那么巧,又是个姓陆的。
老陈从后视镜里看到了白苏,便提了一嘴,“那是傅总的朋友,每年都有东西寄过去。大概是那位朋友的生日。太太应该也认识吧?”
白苏轻声嗯了一声,没说更多。
“大概是要寄出去的,还没来得及叫人拿走。傅总出手,里面估计是个奢侈品,值不少钱吧?”
老陈在这里当司机有些年头了,傅云臣不怎么多说,白苏很好说话,所以他多嘴多舌的老毛病就没收着。
倒也无伤大雅,白苏淡淡说,“傅总的私事,你别瞎打听了。”
老陈笑笑,继续开车。
到了画廊,老陈问要不要在这里等着。
白苏不打算老早就回去,那对她而言已经是冰冷的地方。
“不用了。我不知道到几点,这里打车方便。老陈你忙你的吧。”
白苏正要进去,一辆货车停下来,南枝跑出来亲自搬画。
白苏看她搬得有些费力,忙去搭了把手。
南枝一看是她,忙道了谢,“快进去吧。”
白苏帮着抬进去,将画先靠在墙边。
“谢了哈。”
白苏说,“怎么你一个老板这么忙活?上次不是还见你有助理在?”
“她有点事请假了。再多的助理我也请不了,这里都是小本经营,开销太大,能省则省。你找个地方坐,自便,我一会儿就好。”
“我帮你。”
“不用,我打算找司机师傅帮个忙。”南枝说着,朝她挤了一下眼睛。
白苏笑了笑。
她就在画廊里转了转,果然比她上次过来,多了几幅新的画作。
南枝忙完,洗了手,现煮了两杯咖啡,端着找到了白苏,“怎么,有兴趣?可以便宜点卖给你哦。”
白苏说,“可以。多少钱?”
南枝有些意外,“我不过是玩笑,你真要买啊?”
白苏说,“就是喜欢,谈不上什么原因。既然喜欢,买下有什么不可以?你不用给我便宜,我不缺钱。”
“小富婆。好,那我们先喝咖啡,一会儿给你弄份合同。虽说我们俩是朋友,流程不能少,以后少去麻烦。”
“你安排。我再看看别的?”
南枝夸张的说,“怪不得我早上起床就看到喜鹊叽叽叫,原来今天是有财神降临。”
白苏忍俊不禁。
其实她自己没有什么存款,她嫁给傅云臣之后,没有上过班。但傅云臣无论创业时有多艰辛,每个月往她卡里都会打生活费,从没断过。
她原先的想法是他打,她就存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傅云臣需要,她还可以拿出来帮忙。
但傅云臣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很快就扶摇直上。
白苏觉得没必要矫情,既然两个人没有离婚,他的钱就有她的一半,她花的心安理得。
白苏和南枝边喝咖啡边聊,又看中了一幅画。后面到了南枝的办公室,见她自己打印合同,自己找印章,又有人过来找她,跑进跑出,忙的很。
白苏在合同上签了字,利落的打了款,说,“实在不行,再招一个助理,两个人轮换着来,你也不用那么麻烦。”
“算了。最近家里再闹离婚,我要争孩子抚养权,经济方面也是一个考量。有些钱能省就省了。就我这助理,一年没个七八万,也是拿不下来的。这钱足够给我孩子报个夏令营了。”
南枝的私事,白苏没追问。
看了一眼时间,白苏说,“我请你吃个饭?你方便离开吗?”
“你照顾我生意,哪有你请我的道理?中午这边人少,我随时可以走开。走吧,我请你,离着不远,有家不错的店。”
“好。”
两个人在餐厅里吃了饭,南枝是个很健谈的人。且她早些年去过很多地方,后来结婚又有了孩子,才定下来。
谁知道老公又有了外遇,不想过这种千篇一律的日子。南枝倒也潇洒,决定离婚,不过要孩子抚养权。
对方父母死活不撒手,毕竟南枝生的是个儿子。
南枝知道儿子在那边不会吃亏,以后老公的都是他的。可南枝看他们那副嘴脸,就不想让他们如愿,所以偏要把孩子抚养权抢过来。
“离婚也没什么,我现在很庆幸当时有了自己的事业,没完全相夫教子。至少现在我有和他抗衡的底气。”
白苏有点膜拜南枝。觉得她拿得起放得下。
“南南,你好厉害。”
南枝笑着摆手,“别羡慕我。我也是一地鸡毛。这要是能好,谁不想夫妻恩爱,一家和睦呢?我也就是苦中作乐,只是换一种活法,不能让自己离了他,好像过得更惨是不是?你别学我,你和你家那位我听人提到过,可是行业里的楷模。以后有机会帮我引荐一下,说不定我还能认识一些大佬,对我这里的感兴趣。”
白苏实话实说,“我对那些社交兴趣不大。所以他去的一些场合,我去的很少。”
“我就是顺口一提,没有勉强你的意思。看得出来,你也是个真性情的人,要不然我也不会和你这么投缘。”
两人聊了一会儿,南枝这里来了电话,画廊那边有点事情。
“怎么样,你还过去吗?”
“你忙吧,我到处转转。”
“那那两幅画,你自己带回去,还是我叫人给你送过去?”
白苏想起她说要省钱的事情,便说,“我晚些时候去那边取。你忙你的吧。”
“行吧。那我先走了。单我买过了。回见。”
“拜拜。”
白苏就在周边逛了逛,买了点衣服鞋子。
她其实逛街不多,很多衣服傅云臣都给她安排了。
逛完,又找了个书店,看了一会儿书。
王妈给她打了电话,叫她早点回去吃饭。说是这几天还得吃清淡的。
白苏不好驳了王妈的好意,便说很快回去。
想了想,还是给老陈打了电话,叫他还是去画廊等她。
大约半个小时后,老陈就开车过来。白苏就在画廊附近等着了。
老陈见到白苏十分热情,“太太,来,我提着。”
主动要把白苏提的购物袋放进车内,白苏说,“有劳。你来的蛮快的。”
“我离得不远。下午许助找我,问我在不在等你。我说太太没让我等,许助就让我把车开到公司去送了人。这不,太太打电话过来,我刚好把人送完了。”
白苏没接这茬,说,“我买了两幅画,要麻烦你给我送回去。”
“画?可以,在哪,我去搬。”
白苏就带着老陈进了画廊。
南枝抽不开身,给她指了个地方。白苏看到两幅画已经包装好摆在那里。
白苏就和老陈叮嘱了一句,“小心点。”
“放心,不会弄坏。”
老陈帮忙搬到了车上。
白苏坐上了后排,看到那个快递已经不在车上。
老陈老毛病犯了,注意到白苏的眼神,“那东西被许助给拿走,要寄出去。我问是什么东西,他还不让我问,我估计是什么贵重物品。”
“老陈,开车吧。我有点累,眯一会儿,到了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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