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姐姐。”赵蔓浔站起,刚要退了两步,没忍住提议:“王妃何不再替王爷纳两个侧夫人。”继续道:“妾身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怕妾身身子不好,无法孕育子嗣。”她发誓她真的没有搞事情,只是暂时没想到用什么才艺将男主留住,只好来点“人多力量大”的法子,她也不用这么费尽心思。...
作为整个王府明面上的第三位主子,赵蔓浔不得不听从第一位主子的话。
天微微亮。
她就听见揽月唤她醒来,有再多的困倦与不满都得爬起来去赏景。而午歇的两个时辰也被砍掉一半,她只得大热天的去亭子里接受日光的沐浴,连看话本都不带劲了。
但这些“良好”的习惯并非没有好处,比如困扰她几日的失眠给自动治好了。
这日,赵蔓浔趴在亭子围栏上,无聊地望着外面除草的几个小厮,有些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揽月,今日的点心是什么?”
日头太大,看不进话本,只能继续犒劳自己的肚子了。
“回夫人,今日的点心是桂花糕、马蹄糕、绿豆糕,茶水是碧螺春。”
揽月说一个,赵蔓浔眼里的光就亮了几分。
她双手托腮,回头朝揽月眨眼,催促:“那还不赶紧上。”
那副嘴馋的小模样,完全看不出她两个个时辰前刚吃了一个猪蹄两只鸡腿三条小酥鱼。
“是,夫人。”
揽月行了礼,小跑去小厨房催促了。
赵蔓浔看着揽月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收回视线,继续望着对面的荷花池。
这么多天过去,不知道女主查到李书的消息了没。
现在的剧情应该发展到女主将昭王的几家最赚钱的店铺捣毁的关键时刻,应该很忙,也不知道人手够不够。
赵蔓浔继续趴栏杆叹气。
不过想什么来什么,没一会儿,赵心婉跟前那位一等丫鬟就过来唤她过去。
“侧夫人,王妃有请。”
没有别的内容,赵蔓浔却猜到了什么,立刻马不停蹄地赶过去。
赵蔓浔停至书房门口,等待丫鬟传话,才慢慢进去。
书房的光线很好,也算宽敞。
她一进来就看见坐在桌子旁的赵心婉,眉头蹙起,似乎在写着什么东西。
应该是她铺子的账本吧?
也不知道赚的钱能买多少烧鸡跟话本?
赵蔓浔边想着边上前行礼:“王妃姐姐万福。”
行完礼之后,她刚要开口询问关于李书的消息,赵心婉便道:“你让我找的那个人,他还活着。”
赵蔓浔眼底一喜,一直揪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
“谢谢姐姐!”
她又行了一个礼,极为感谢。
“你不用高兴太早。”赵心婉冷淡道:“他虽然活着,但也在赵承手中吃了苦头,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传来消息,他右腿受了伤,看着像是瘸了。”
即便早有猜测是赵丞相抓走了人,真正确认之时,还是没能憋住心里的火气。
这样的小人怎么当上丞相的?
真的不是作者给开的后门吗?
赵蔓浔将火气极力极力掩盖下来,冷静下来后,开始为李书谋未来。
李书寒窗苦读十载,这下腿瘸了,还怎么科考?
……除非能有贵人相助。
而女主便是这本小说最大的贵人。
思及此,赵蔓浔提了提裙摆,直接在赵心婉面前跪下,神情凄婉:“王妃姐姐,能否告知妾身,他如今可还好?”
赵心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沉声警告:“赵侧夫人,你过于关心那个穷书生了。”
赵蔓浔身子一颤,软软伏地,“王妃姐姐,妾身与他相识十年,即便现在没有男女之情,也还有朋友之义。况且他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无法不担心。”
“男女之间,谈何情谊?”
赵心婉淡淡落下一句,看见下方的人身子抖了一下,感受着传来的恐惧,才缓缓道:“我的人没有找到他,人早躲起来了,想必是腿瘸了不想被人看见。”
她轻飘飘地提醒赵蔓浔这个事实。
一个穷书生,还是瘸了腿的穷书生,再也没有走入朝堂的可能,要么做些小本生意,要么就是回家耕作,一辈子只能是平凡人。
与她们有着天差地别的鸿沟。
赵蔓浔继续叩首,眼神平静,声音哀求:“姐姐,妹妹想求您一件事。”
不等赵心婉开口,她直接说出来:“能否请姐姐帮忙找到他,给他治腿。无论能否治好,妹妹都愿意为姐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见她冥顽不灵,赵心婉冷笑:“你入了这王府高门,不过区区一侧夫人,你又能替我做些什么?”
赤裸裸的事实,她直接摊开在赵蔓浔面前,告诉她,她赵心婉不要无用之人。
赵蔓浔无言,在这一刻有些痛恨自己的无用。
如果她上辈子勤快点,好好钻研一些知识,是不是就能证明自己的价值了。
哪像现在这般,连做个交易都没资格。
她厚着脸皮伏地,声音带着哭腔:“姐姐,妹妹求您。”
伏着地板的身姿扶风弱柳,在上方看着,不过小小一只。
赵心婉清晰记得,上辈子这个时候,她也是这般瘦小,却伸出双手替她挡住了昭王侧妃的热茶水,而她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疤。
也是那时起,她这个妹妹入了昭王的眼,盛宠不衰,令她一度非常嫉妒。
可惜,红颜薄命。
昭王倒也是会装,假惺惺流下几滴眼泪,却是连她的尸体都找不到。
为什么会找不到?
赵心婉忽地一愣,揉了揉额头,却仍然没想起更多有关赵蔓浔的事。
她眼神复杂地看向下方的人,究竟为什么?
或许她该将她赶出去,让这得寸进尺的东西滚出去,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她定了定神,将面前的账本扔到一边,略显厚重的声音响起,果不其然又看见下方的人颤了身子。
“我倒是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赵心婉声音极度冷淡,却是让赵蔓浔心底生出了一丝希望。
只要女主愿意出手,依照她的光环,肯定能让李书好起来。
赵蔓浔抬起头,眸中含泪,却藏不住感激,“姐姐请说,妹妹一定能做到。”
然而听到赵心婉的要求后,她僵住了。
“我要你,和凌王生个儿子,记在我名下。”
日光从窗外打进,照在粉色裙摆上,可赵蔓浔却觉得分外寒冷,“姐姐,你在说什么?”
她仿佛没听明白。
“生孩子太麻烦了,你来做。”
许是觉得将孩子从生母手里夺走有些过分,赵心婉顿了片刻,又道:“孩子你可以一同抚养,记在我名下,他就是嫡子,以后便是世子,对你也算好事。”
妾生的儿子虽然也是王爷的孩子,但比起能继承爵位的嫡子,还是差了点。
赵心婉自觉对她很不错。
赵蔓浔哑口无言。
该说不说,女主果然很特立独行。
在这个没有亲生儿子就无法立足的时代,她还能想出让别人来替生的法子,压根不在意是否亲生的,就很叫人刮目相看。
当然,这个替生的人不是她就好了。
先别说她命短,活不到那个时候。再假设她要是命大真生下来了,以后男女主心意相通,倒霉的可不就是她跟她那孩子?
然这些不过是假设,影子都没有的事。
为今之计,最重要的还是活着的人。
赵蔓浔直直地看向上方的女子,做足了一个赚到大便宜的哭笑模样,“妹妹感谢姐姐的恩典。”
赵心婉很满意地点头,直接下命令,“一个月里,须得有七日将王爷留在你房内,听明白了?”
那不就是每四天招呼男主过来一次。
赵蔓浔边想着留人的法子便应声:“妹妹明白。”
“下去吧。”
她还得忙外面的铺子,没多少功夫留给这等事情。
“是,姐姐。”
赵蔓浔站起,刚要退了两步,没忍住提议:“王妃何不再替王爷纳两个侧夫人。”
继续道:“妾身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怕妾身身子不好,无法孕育子嗣。”
她发誓她真的没有搞事情,只是暂时没想到用什么才艺将男主留住,只好来点“人多力量大”的法子,她也不用这么费尽心思。
赵心婉神情冷然:“不必。”
末了又道:“往后王府只有你一位侧夫人,不会再有其他人。”
“……”
如此霸气宣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王府的第一主子,虽然这是事实。
赵蔓浔面上感激涕零:“妾身谢过姐姐。”
刚走出王妃的院子,赵蔓浔就大喜大悲的,完全无法控制表情。
喜的是,她的小伙伴李书还活着,只要找到他将腿治好就行,他仍然可以考取功名。
悲的是,她从今晚开始就得想法子让卿翎云这位男主在她房间留宿,可叫人留宿就代表着希望做那种事情……
这可真伤脑筋啊。
卿翎云现在可是对女主有好感啊,她这跟自取其辱有什么区别?
带着小珠边踹着石子边走到之前的亭子里。
此时揽月已经将茶点带摆好,但亭子内却迎来了方才话题中心的主人。
清隽的男子正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地执起一块点心,似是在观赏形状。
乍一见到卿翎云,赵蔓浔就心虚得不行,登时就拉着小珠的手往后躲,“小珠,我先回房间,你自己去找揽月玩吧。”
说完她就打算开溜,但小珠是一个极其有看法的丫鬟,让自家主子往上爬是她的终极目标。
这跟王爷培养感情的好机会,哪能让自家主子就这么跑了。
于是她假装摔了:“哎呀!”
赵蔓浔:“……”
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家的丫鬟,在她面前如此拙劣的表演,是在看不起她五年戏龄?
小珠这一摔,成功引来了亭子里那位的视线。
卿翎云手中的点心已放下,端起茶杯,望着她,唇边漾着好看的弧度。
“夫人,喝一杯?”
“……”
不愧是整个国家最闲的王爷。
而自家丫鬟也迅速爬起来“自我检讨”了。
赵蔓浔欣然一笑:“妾身乐意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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