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欢瞪着眸子,一字一句,说得那般绝情。傅景琛脸色骤变,而就在此时,傅家老爷子拄着拐杖过来,颤巍巍地道:“你给我出来!”男人站起身来,倒也不拖泥带水,慢慢朝门外走去,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沈言欢笑了。...
一场惊心动魄,陆岩着手布置的一切开始提上日程。
他不想再去担惊受怕,城西那块地的拍卖也提前了好几天。
沈言欢看着镜子里身穿正装的自己,有那么几秒钟恍惚。
当陆岩挽着沈言欢的手出现在沈氏集团股东大会上,沈言欢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男人在底下落座,一副有女初养成的欣慰模样。
沈言欢扬了扬手里的合同和遗书,低声道:“沈氏从一开始就在我的手里,沈海生名不正言不顺,沈氏如今大半的股份都在我的手里。”
坐在底下的人唏嘘不已,沈海生参与城西拍卖,全程都是封闭式的,这会儿沈言欢过来撬动他的主导权。
不得不让这些人恐慌,沈言欢不过一个骄纵任性的小姐,怎么可以坐在这个位子。
“我母亲创办沈氏,一生所负,可是如今呢,沈氏早就成了一个空壳子。”
沈言欢昂首不屈,眼眸晶亮,一言一语振振有词。
就算那些人有异议也无用。
而此刻参与城西拍卖的沈海生对此事一无所知,他在等待傅景琛的注资,就等着那一秒来临,沈氏便会靠着城西这块地焕发新生。
傅景琛的神色淡然,丝毫没有顾及沈海生的意思。
然而就在此时,傅氏集团内部早已经乱做一团,转给沈海生的那笔款项却在银行被冻结。
偌大的会议厅内,沈海生如坐针毡,而有人却在这个时候进门。
“沈氏退出这一轮的竞争。”沈言欢踩着十厘米高跟,霸气侧漏地走门。
沈海生脸色煞白,指着沈言欢道:“这是你该胡闹的地方吗?”
“沈氏谁说了算,您还不清楚吗?”沈言欢勾唇冷笑,此时沈海生万念俱灰,跌坐在椅子上,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伸手去找傅景琛。
男人嫌恶地拍开沈海生的手。
“景琛,看在过去的面子上,帮帮我……”沈海生急了,他心里也清楚,沈氏压根就不是他的。
如今所有的财富一夕之间全部流走,还有沈氏大宅,从此他便成了无家可归的人。
沈海生能不着急吗,他压低声音威胁傅景琛:“傅景琛,你不救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可男人的神色如常,不为所动,交叠的双腿慢慢舒缓。
他的视线越过沈海生,落在沈言欢的身上。
女人眸色犀利,话语之中逻辑很强,落落大方,一言一语都将沈海生推入绝境。
这才是沈言欢该有的样子,傲气凛然。
傅景琛的眼眸忽而升起暖暖的笑意。
“他帮不了你的,傅氏卷入黑钱一案,正是因为他要给你的那笔款出了问题,你以为傅家老头子会放过他吗?”
沈言欢瞪着眸子,一字一句,说得那般绝情。
傅景琛脸色骤变,而就在此时,傅家老爷子拄着拐杖过来,颤巍巍地道:“你给我出来!”
男人站起身来,倒也不拖泥带水,慢慢朝门外走去,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沈言欢笑了。
报复的快感,一点点侵占她的心房,从这一刻开始,傅景琛看得明白,那个昔日追着他的姑娘,已经被他彻彻底底毁掉。
他早便不稀罕,可是为什么如今这颗心却会疼痛。
傅景琛一手算计得来的一切,不过顷刻之间,便化为乌有。
他的姑娘啊,越发雷厉风行。
……
陆岩精心设计的局,不是谁都能有所防备。
傅景琛不会是他的对手,陆岩从小精于逻辑,他是死过一次的人,要说算计谋划,在陆岩的面前,傅景琛什么都不是。
可傅景琛输就输在,去算计那个爱他如斯的女人。
陆岩的那些聪明,却从来不曾触及沈言欢。
警署内,沈言欢穿着一身制服,盯着面前这个面色如常的男人。
就算所有的证据指控他是死沈暮雪的凶手,傅景琛也从未动摇,他是傅家交出来保命的人,他本就是个弃子,从一开始就知道。
可傅景琛为什么心甘情愿地认输,谁又说得明白。
“说说杀死沈暮雪的过程。”沈言欢冷声道。
傅景琛却恹恹,完全没有兴致,他的视线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沈言欢,这个熟悉到清楚她身上每一个敏感点的人,却陌生地让人心疼。
“一刀子插进去,有什么过程,倒不如说说你跟陆岩。”傅景琛的语调轻飘,带着一丝戏谑。
他眼底冰寒,讥笑着看她,傅景琛说他看不起沈言欢,不过靠着另外一个男人,才将他扳倒。
“沈言欢,你认输吧,你就是下贱。”傅景琛冷声道,“你以为陆岩真的会爱你吗?你别做梦了。”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傅景琛,谁能比得上你心狠手辣,许清婉眼瞎,我也眼瞎。”沈言欢慢慢站起身子,“但我说过,一定会亲手将你送进监狱。”
她的眸色冷然,浑身颤抖,抑制不住的愤怒。
傅景琛却依旧一副嬉笑的模样:“知道地下车库是谁要你的命吗?是陆家那位陆夫人。”
一切皆在傅景琛的算计之中,他得不到要毁掉的东西,陆岩也别想要。
一瞬间,沈言欢哑口无言,站在那儿,心口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样。
傅景琛被带走的时候,那双眼眸写满讥笑,他对杀死沈暮雪的过程供认不讳,对沈家做的一切,对傅氏的狼子野心,从来没有否认过半点。
不过成王败寇而已。
……
城西墓地,沈言欢一身黑,肃穆凛然,她慢慢朝墓地最深处那儿去。
周遭长了杂草,她的视线落在墓前那束白色蔷薇上。
有人来过这里,沈言欢蹲下来,将那束菊花刚在上面。
照片上的许清婉依旧那副单纯怯懦的模样,她的眼神瑟缩,像是看到什么东西让她大惊一般。
许清婉是这场追逐中最无辜的女孩,沈言欢的视线落在那几行字上。
她的心慢慢释怀,轻声道:“兴许你才是最幸运的。”
她在墓地停留不久,转身便离开。
白色蔷薇的花语:纯洁的爱情,神秘而凄凉。
风扬起,慢慢吹散那些纯白的花瓣,一切都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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