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打消了去工地上偷窥的想法,下午继续练功。事务所就我一个人,因此整个大厅都被我征用了,黄表纸、朱砂、布阵石,东一个西一个,弄的到处都是。人一但专注的干一件事情,时间就过的特别快,一转眼我才发现外头天都黑了,而我还没吃晚饭,于是我准备去街头那条美食街找点儿吃的。...
我一听他们说大师,心里就咯噔一下,我可没忘记,当初那哥们儿曾撂下狠话,他说:下次见面,我第一定会杀了你。
当时我不懂,现在明白了,他应该是剑师。
鉴诡师五个派系中,剑师的单独战斗力最强,在他身上我算是见识到了。
他今晚要去工地上捉鬼?
我心里有些痒痒,理智告诉我,自己还是个菜鸟,得离那个危险分子远一些,但本能的好奇,又让我特别想知道,其他鉴诡师是怎么干活的。
要不,我晚上去瞅瞅?
思来想去,我还是放弃了,毕竟自己的小命要紧。
其他鉴诡师是怎么干活的我不知道,但那哥们儿的干活方式,一定很简单粗暴,就像当初砍那个倒吊鬼一样,一剑下去就解决了。
于是,我打消了去工地上偷窥的想法,下午继续练功。
事务所就我一个人,因此整个大厅都被我征用了,黄表纸、朱砂、布阵石,东一个西一个,弄的到处都是。
人一但专注的干一件事情,时间就过的特别快,一转眼我才发现外头天都黑了,而我还没吃晚饭,于是我准备去街头那条美食街找点儿吃的。
打开事务所大门的一瞬间,我发现不对劲了。
这条街……怎么搞的?
虽然事务所在街角,处于街道最里端,人流比较少,但这条街的街头却是很热闹的,两边也零零星星有店铺开着。
就比如我的邻居‘阿康盲人按摩’,这家十多年的老店,每晚都营业到十一点才关门。
现在才晚上的九点,阿康盲人按摩的店,玻璃门是开着的,但店里面黑乎乎一片,只有店门口的牌子还亮着灯。
再往远处,也就是街头看去。
以往站在事务所门口,望过去就能看见一片华灯和晚上出来逛街的人流,但现在看过去,灯到都还亮着,人却是一个都没有。
外面没有声音,确切的说,是只有自然界的声音。
我能听到风声,听到夜间不知明的鸟叫虫鸣声,却听不见一丝属于人类社会的动静。
就连车流声都没了。
阴气,充斥着事务所以外的范围。
我心里咯噔一下。
事务所内有古扶留下的一道阵法,他啥时候布置的我不清楚,但一般的鬼怪是别想进入事务所的。
很显然,这里目前安然无恙,但事务所外的地界出问题了。
我立刻退回事务所,摸出了诛天印,然后往裤兜里塞了几张制成功的符咒。
我不太明白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会不会……和那哥们儿有关?
那个闹鬼的工地,离这儿不到一公里的距离,他今晚刚好要去工地抓鬼,然后这条街道,就变成这样了。
这让我不得不产生了一些联想。
无论如何,我在事务所内应该是安全的。
略微迟疑后,我将事务所的大门关了。
不管外面变成什么样,我深知自己目前是个菜鸟,还是不要出去掺和的好。
于是,关上门后,我全当外面的诡异不存在,然后烧了壶水,给自己泡了碗泡面。
一边吃,我一边时不时的透过事务所大厅的窗户,去看街道上的景象。
依旧安静,毫无变化,一个人也没有。
按照我的知识储备,这种情况下,很可能是出现了‘诡域’,即某些强大的诡物,散发出的能量,扭曲了部分空间。
这个空间,将与现实空间产生隔离,扭曲里面的时间和一切。
而原本应该在这条街道上的人,已经进入了‘诡域’,这对他们那些普通人来说,将是很恐怖的经历。
但愿别有人被吓死。
毕竟我当初就被活活吓死过。
我埋头吃泡面,其实心里很慌,可我也没办法,现在这地方只有我一个人,我总不能大喊大叫吧?
叫给谁听?没准儿还惹来什么不该惹的东西。
此刻,我满脑子都是千年古槐和工地上的鬼。
诡域,是很强的诡物才能制造出的空间,那个古槐恶灵制造出这样的空间,应该是很容易的。
会不会是它来了?
又或者是工地上那只鬼?它离这个街道最近,今晚又要和鉴诡师斗法,是它的可能性也很大。
我正想着,忽然听到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像是皮鞋在水泥地上奔跑的声音。
我不由抬头朝窗户外望去,就看见一个狼狈的身影突兀的站在了事务所的窗户边。
是熟人,那个戴眼镜,提着剑追杀过我的精英男。
不过,他现在跟精英可不沾边,眼镜上有血点子,头发凌乱,白衬衣上染了大片的血,脸色很是难看。
他也看见了我,面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但紧接着,他就回过头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看什么东西,再转过脸时,他脸上多了一丝慌乱,紧接着身形消失在窗外。
下一秒,事务所的大门被敲响……不对,是被砸响了。
“开门!”他声音嘶哑而急促,伴随着咳嗽声。
我意识到自己猜对了,外面的诡域,和他今晚的行动有关。
瞧他这样,八成是出了意外。
我顿了顿,没理,继续嗦泡面。
他拍门声更加急促,声音几乎在低吼:“开门!让我进去!”
我端着泡面,走到大门边上,喝了口汤,才道:“哟,我说是谁呢,是您啊……大佬,您的剑呢?嗯?”
他顿了顿,目光盯着猫眼,漆黑的眼中似乎压抑着怒火,一字一顿道:“我、说,让、我、进、去!”
我道:“你这是求人的态度?怎么,还想砍我吗?”
他不吭声。
我冷笑:“您就在外边待着吧。”
精英男倒抽一口凉气,脖子上的筋都鼓起来了,顿了顿,他哑声道:“上次,是我不对,你让我进去,它快来了!”
我也感觉到外面情况更加诡异了,风似乎更大,路边靠墙栽种的蔷薇,被吹的猎猎作响。
我很想再玩他一会儿,但人命关天,我还是立刻打开了门。
几乎在开门的一瞬间,他的身体就猛地挤进来,紧接着在我之前,他迅速将门给关了。
落锁。
一气呵成。
锁上门,精英男整个人长长松了口气,后背抵着大门,缓缓滑到了地上。
大门上留下了一道向下的血迹。
我眼皮一跳:这哥们儿受伤不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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