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云眉头拧了更紧了些:“看到又如何?”楚妙苓将衣袖翻转,上面阴了一片湿渍,楚妙苓下巴抬了抬,轻声说道:“我方才全数吐在衣袖上了。”萧策云这才放下心来,只是眉头还是紧锁着,一把夺过楚妙苓手上那方绢帕,不断擦拭着楚妙苓衣袖上的那块水渍。...
话音落地,所有人将目光放在了萧方鸣身上。
方才他们将注意放在了萧策云那里,恭维的话说出口,却忘了这位太子也在场,几个话已说出口的朝臣面面相觑,此时也变了脸色。
楚妙苓看着萧方鸣,微微蹙眉,后者勾着嘴角,眼里却无笑意。
殿内陷入了一片沉默,半晌后,还是皇帝先开了口。
“山月先生啊,既然方鸣有心,那你二人便将从前恩怨一并放下,以酒化干戈为玉帛。”
楚妙苓听着皇帝的话,微微勾唇冷笑一声,却还是起身,将手中的酒盏举起,谁知还未碰到酒盏,便被萧方鸣出声制止。
“山月先生请慢!”
楚妙苓的动作一顿,抬头看着萧方鸣。
“孤前些日子从天山昆仑寻得几坛好酒,这一杯酒算是我为之前的事对山月先生赔不是,还请山月先生笑纳。”
说着,自萧方鸣身后走出一内侍,弯着身子上前,将手中酒壶里的酒,倒在了楚妙苓的酒盏中。
皇帝点了点头:“方鸣也算是有心了。”
楚妙苓盯着那酒盏中的酒,随后缓缓将其拿起,对着萧方鸣敬了敬,仰头将酒一饮而尽,随后将酒盏反过来,对着萧方鸣挑了挑眉。
萧方鸣见后,勾唇一笑,随后也跟着将酒饮尽。
待两人落座后,宫宴继续。
萧策云趁着机会,偷偷摸到了楚妙苓的身边,此时楚妙苓正拿着绢帕擦着嘴角,见萧策云过来,还调笑着问了一句。
“我口脂可花了?”
萧策云皱了皱眉,看着不远处正和群臣们推杯换盏的萧方鸣,眼中流露出几分嫌恶。
“方才萧方鸣给你酒喝你就喝,你如今几岁了?就不怕他存了什么心思?”
楚妙苓看着萧策云,见他那副教训自己的模样,反倒是笑出了声。
萧策云的脸上烦躁更盛,一张脸皱起来,抬手给了楚妙苓额头敲了一指:“还笑?”
楚妙苓瞪大了眼睛,学着萧策云的样子,抬手又还了萧策云一下,还未等后者急起来,楚妙苓连忙打断了他。
“人多眼杂,燕王再跟我打闹,怕是要被人看到。”
楚妙苓眨了眨眼睛。
萧策云眉头拧了更紧了些:“看到又如何?”
楚妙苓将衣袖翻转,上面阴了一片湿渍,楚妙苓下巴抬了抬,轻声说道:“我方才全数吐在衣袖上了。”
萧策云这才放下心来,只是眉头还是紧锁着,一把夺过楚妙苓手上那方绢帕,不断擦拭着楚妙苓衣袖上的那块水渍。
楚妙苓见他动作粗鲁,却又十分小心,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将衣袖从萧策云手中抽了出来,坐直了身子。
萧策云见状,还想开口,便被楚妙苓低声打断。
“萧方鸣今日定是有所谋,等下我便将他引出去,你将方才那个内侍拦下。”
萧策云闻言,皱起了眉头:“我与你同去。”
楚妙苓摇了摇头:“你跟着我,萧方鸣不会动手,今日宫宴,他不敢闹得太大,你只需要帮我做一件事。”
萧方鸣抬眸看向楚妙苓。
“什么事?”
“拦住他们所有人,一个都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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