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晚棠笑道:“放心吧,我有数。”她心里是无所畏惧的。就算玩脱了,影响了名声又如何?只要能咬下来李晟一块肉,她就不亏。名声这种东西,保全固然好,但是若是为了胜利,那也不值一提。...
李晟见鱼晚棠答应,面上露出喜色,深情地道:“棠棠,我就知道你是真心为我的。你听我说,崔霜很聪明,对人也戒备,你不要太刻意,徐徐图之……”
鱼晚棠装出认真倾听的样子,又带着恰到好处的不甘。
李晟交代她,要打听崔霜的喜好,交好最好,不能交好,至少第一次见面不要交恶,最好给她留下些好印象。
鱼晚棠听着,便觉得这是渣男惯用的伎俩。
当初他对自己,也是这般的。
老天为什么不来个雷,劈死这渣男,要让那么多女子落入他的甜蜜陷阱。
鱼晚棠才不想帮李晟,同样也不想把崔霜或者其他任何人拖下水。
不过李晟意指崔霜,霍时渊也爱慕崔霜。
这其中,还是有文章可做的。
鱼晚棠答应了李晟,在他的要求下又不情不愿地复述了一遍,李晟才放心。
他从怀中掏出一支翡翠发钗递给鱼晚棠。
那发钗绿得宛若一汪水,在阳光下隐隐有光泽流动,一看便不是凡物。
李晟背靠古家,钱财上从来不缺。
他出手阔绰,也是鱼晚棠前世喜欢上的原因之一。
“我不要,太贵重了。”鱼晚棠道,“我不爱这些俗物,王爷若是真的想送我东西,不如就把你腰间这玉佩给我吧。”
李晟一愣。
他为人低调,身上平时佩戴的都不是非常名贵的东西。
他腰间这块白玉双鱼佩就很普通,虽然他佩戴多年。
他这般是为了表现自己恋旧以及内敛,没想到鱼晚棠竟然看上了这块玉佩。
“棠棠,这块玉佩不值什么钱的……”
“钱算什么?我只是想要王爷常用之物,睹物思人。”鱼晚棠眼圈微红,“王爷待我一片真心,难道我就爱的是您的钱,不是您的人吗?”
“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了。”李晟把腰间玉佩摘下来递给她,又把翡翠发钗塞到她手里,“我不能再停留,免得对你不好。有什么消息,去告诉幼薇,让她告诉我。”
鱼晚棠勉强答应,目送他离开。
回到房间,鱼晚棠把玉佩好好地收起来。
这玉佩,一定程度上能代表李晟,她日后有用。
至于发钗——
当然是换钱做生意。
就算被李晟发现,也只推说家里揭不开锅,李晟到时候少不得还得给她一笔钱。
男人算什么?钱才不会背叛人。
鱼晚棠让秋荷去把发钗当了死当,换回来六百两银子。
她留下一百两,这样她就有两千五百两的本钱去贩茶叶。
秋荷现在对鱼晚棠充满了崇拜,心里又有些不安,弱弱地问:“姑娘,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会不会影响您的名声?”
她是看出来了,姑娘现在不想和恭王好了。
可是她觉得,不好就离得远点,与虎谋皮,她怕姑娘受伤。
最近秋荷没有一刻不是胆战心惊的,就怕鱼晚棠玩脱了。
鱼晚棠笑道:“放心吧,我有数。”
她心里是无所畏惧的。
就算玩脱了,影响了名声又如何?
只要能咬下来李晟一块肉,她就不亏。
名声这种东西,保全固然好,但是若是为了胜利,那也不值一提。
还有什么,比前世匍匐在地,卑微地祈求霍时渊宠幸自己更下贱?
而且她应该也不至于那么倒霉,刚在河边走就湿鞋。
“菱角来找我了吗?”鱼晚棠拉开梳妆台的抽屉,挑了一串成色不算好的碧玺手串套在手腕上。
“还没有。”秋荷道。
“那不着急,”鱼晚棠,“吩咐门房,别把人拦在外面便是。”
她要做的事情,得徐徐图之。
可是鱼晚棠不知道,她就是挺倒霉,这会儿已经湿了鞋而不自知。
银芒从外面回来,来到霍时渊的住处,就见月华在门口廊下逗猴子玩。
猴子很小,比银芒的巴掌大不了多少,通体雪白,腿被绳子绑在栏杆上,这会儿正在嗑瓜子,瓜子皮甩得到处都是,好像故意捣乱一般。
见到银芒来,它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
“哪里来的猴子?”银芒上前笑着问道,把手里的糖炒栗子递给月华。
月华接过来,先扔了一颗给猴子,然后道:“早上江渊让人送来给世子玩的。这小畜生看着乖巧,见了世子却发狂,把世子的手给挠了。”
江渊是宁德侯的幼子,不学无术,是霍时渊最为要好的狐朋狗友。
但是要说这人有什么心眼害人,那月华和银芒都是不信的。
所以,这只猴子怎么回事?
“世子要把它给打死,我看他可爱,”月华又扔了一颗栗子给小猴,“就跟世子要了来。”
说完,她伸手摸了摸小猴脑袋,“看,跟着我多好,还有栗子吃,都不用你火中取栗。”
“小心。”银芒把她的手拉开,“这小畜生既然伤人,你也别要了。”
“我看它挺乖的,就是和世子不对付。”月华挑眉得意道,“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吱吱’,你觉得怎么样?”
“少乱说。”银芒瞪了她一眼,“小心点。它要是敢伤你,就直接宰了。”
吱吱对他张牙舞爪,气焰嚣张。
银芒气笑了。
很难说,这小东西不是故意的。
“世子呢?”
“在午睡。”月华道,“最近晚上睡不好,天天换被褥,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银芒:“……你说话能不能有点遮拦?”
“你们男人不都那么回事吗?我又不是没给你洗过……”
银芒捂住她的嘴。
月华吃吃地笑,舔了舔他手心。
银芒脸红,瞪了她一眼,却没有什么威慑力,坐在旁边给她剥栗子吃。
“不着急找世子?”月华歪头问。
“不着急。”银芒道,“盯着古家六姑娘的人刚送来消息,也不算什么大事。”
“进来!”屋里传来了霍时渊的声音。
他刚才做梦又梦见了那个女人,梦见她在桌子底下跪着勾引自己,冰肌玉骨,令人销魂。
霍时渊觉得自己病了,病入膏肓。
他竟然对那女子生出了那么强烈的执念。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不爽。
霍时渊喉头发紧,只恨不能入梦再来一次。
猴子的声音把他吵醒,着实令他不爽。
不过听说是“古幼薇”的消息,霍时渊也就勉为其难地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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