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当做玩笑,虽然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笑。”一口气说完,司施扭过头不再看他。她想起裴弋曾经说的,如果他哪里冒犯了她,一定要告诉他。可少年时期的裴弋,他意气风发又端方自省。既有面对未知世界的倨傲,又有落实到具体每个人头上的体谅和谦卑。...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现在算什么?难道真的如章浪所说,裴弋明明已经有了女友,却没有恪守作为男友的本分,甚至还明目张胆地来撩拨她?
酒精让她的思维不再拐弯,话语也变得直白:“你无名指上的戒指,是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不大,比起问询,更接近喃喃自语。
但裴弋听见了,扣着她的力度更紧了一些:“你很介意?”
他的口吻很随意,像纵容,又像是在嘲讽。
司施从中听出不一样的意味,这枚戒指的存在,本就先于他们的重逢。她一个后来者的质问,在前者的映衬下,反倒显露出几分苍白和不知好歹。
司施单手扶着裴弋的肩膀,把他推开。
她不想再和裴弋玩这种语焉不详的游戏,她也没有忘记分别十年的沟壑和距离,更不愿意在喝酒昏头的情况下,被动插足别人的感情。
她深呼吸一口气,平复好心情后,缓缓开口:
“裴弋,认真地说,再见面以来,我很感激你所给予我的帮助。今后如果你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也请告诉我,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都会尽力而为。”
她直视着裴弋的眼睛,先礼后兵,“除此之外,你我都很清楚左手无名指上戴戒指意味着什么。我不了解你现在的感情状况,但显然,无论怎样,我们都应该保持距离。”
“我会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当做玩笑,虽然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一口气说完,司施扭过头不再看他。
她想起裴弋曾经说的,如果他哪里冒犯了她,一定要告诉他。
可少年时期的裴弋,他意气风发又端方自省。既有面对未知世界的倨傲,又有落实到具体每个人头上的体谅和谦卑。
他绅士,友好,笑容不多不少,会和朋友开无关痛痒的玩笑,也会礼貌拒绝其他女生的示好。他恰到好处地踩着人与人之间交往的红线,不逾矩也不边缘。
每一个圈子都欢迎他,他既能游刃有余地融入,又可以不着痕迹地从人群中抽身。
然后来到司施面前。
他只会找到她,从不冒犯她。
少年时期的裴弋没有给过她说出这句话的机会。
所以十年后的今天,当她向他表达自己的不适时,伤怀和愧疚两种心情竟然同时浮现在她的心头。
就好像是因为她指出了这一点,裴弋才发生了改变。
裴弋看了她一会儿:“司施。”
司施沉默半晌,还是短促地应了一声:“嗯。”
她不回头,裴弋就站起身,走到她跟前,当着她的面,取下戒指。
他没有解释戒指的来路和含义,屈膝半跪在司施面前,手里举着戒指,让人联想到求婚仪式。
嘴里说的却是:“你说,我现在把它扔进海里,怎么样?”
他的眼神冷淡而促狭,像在欣赏司施的反应,“不过一桩陈年往事,扔了它,就当扔了道午夜梦回的枷锁。从今往后总比过去自由。”
司施的脸上血色尽失。
尽管没有指名道姓,但裴弋话里话外都表明,这枚戒指的确不是单纯的装饰,而是确切关联着某个人物,并且这个人在裴弋心中,还曾占据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她不知道该说裴弋深情还是薄情。
能把一枚象征着陈年往事的戒指一直戴在手上,却也能随手摘下,不甚在意地说要把它扔进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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