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请冯嘉在来时的路上,向凉州府借兵数千,在山匪倾巢而出去堵陆坦一行人时,一招调虎离山一举拿下空巢,再待山贼回巢时,里应外合一举歼灭。说话间,凉州指挥使进来回话,山贼尽数被拿,敬候各位大人发落。陆员外郎这六品芝麻官当然不能随便发落,只说到凉州府后跟地方官一起上奏朝廷复命。...
真大王有苦难言,嘴里塞着一团破布你让他如何说。一转头,陆员外郎又看到垂手侍立的陈仓,更来气,“还有他,他可是什么正经人,你听他的!”
陈仓心说你可拉倒吧,得了便宜卖什么乖,这厮要不是一时糊涂听了我的,你早就身首异处了。
后怕得是冯大人,他一抹额角的冷汗,“阔然,你这一步走得真真有点涉险了。”
奔波在外这三年间,山要看脊梁、水要看流向的陆员外郎,把京都到边塞傍行的山川河流几乎捋了个遍。沿途他不走大道走山路,不住驿站住民居,一方面是汲取民间屋梁上的智慧,另一方面就是收集地方谍报,包括江洋大盗车匪路霸,逐条都记在了他的小本本里。
接到胞弟的线报,他思忖这一路怕是不会顺风顺水。先是一边请吴将军的小分队护送,一边向朝廷自曝失联,拿下了雾莲山上的陈仓。
又请冯嘉在来时的路上,向凉州府借兵数千,在山匪倾巢而出去堵陆坦一行人时,一招调虎离山一举拿下空巢,再待山贼回巢时,里应外合一举歼灭。
说话间,凉州指挥使进来回话,山贼尽数被拿,敬候各位大人发落。陆员外郎这六品芝麻官当然不能随便发落,只说到凉州府后跟地方官一起上奏朝廷复命。
这一山胆大包天的土匪,当地若真有替天行道之心,哪儿等得到今天,轮得着他这个外官来一网打尽。只能说真大王气数已尽,接了不该接的单。
果然,从不凉山下来行不出五十里,真大王突发恶疾,暴毙而亡,把陈仓吓得面如死灰。物伤其类,从根儿上数,他祖宗跟真大王是同道中人。
但见小陆郎君面无波澜,“那人作恶多端,咎由自取,拔起萝卜带起来泥,他禁不得审。他不落网,你怎么立这个功,我又如何论功行赏,逢年过节时给他烧一把纸钱便罢了。”
隔日到了凉州府,真是皆大欢喜。
营救朝廷命官,剿灭土匪恶霸,地方刺史指挥使诸位将士立下大功一件,刑部亦有功勋;筹备建立平昌镖局,凉州作为枢要中转之一,在整个大塘北部版图的战略地位有所提升,这算是小陆郎君的成人之美;顺带着,陈仓救人剿匪有功,改头换面被陆员外郎塞进了镖局管理层。
按凉州刺史的意思,陆冯两位官爷理应在州府驿馆小住数日,一则压惊,二则庆功。但不过三日,驿馆管事大清早就来报,大人们城门一开就不辞而别悄然返京去了,空留刺史一拍大腿,后悔错失了拉拢京官的良机。
接下来的路程陆员外郎收起了那股子意气风发,十分安分,老老实实地走官道住驿馆,不得不走十分偏僻的无名小镇时,就挑最大的那家店。惹得冯嘉偷笑,看来陆大公子的胆子也包不住天。
急行数日,转眼到了燕山脚下,翻山便可进京。一行人直奔燕山驿馆,但见一驾马车停于驿馆旁边。略扫了一眼,陆公子便发现了此车不同一般:车舆帷幔包了可防刀剑的油毡,轮毂削尖包铁,可破路障围栏,车窗藏了数支暗弩,銮铃看似装饰,怕不是个实心儿的暗器。
听闻马蹄声临近,车帘掀起一角,露出半边晨露花颜张。看清来人,那女子如释重负,“郎君,总算把您盼来了。”
十二
虽有薄纱遮面,但此女眉目如画,燕啼莺声,弄得冯嘉也一时失了神,这是在叫哪个郎君?以陆坦和冯嘉的个人经历,似乎跟马车里的这女子并无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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