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妤婼迟疑道:“想,我自然是想的。”她像是想得什么似得,止住了话语。那早已消失在记忆中隐秘角落的殷商榷忽地又在心底冒了出来,如若自己回到洛阳城,早晚都会和他再次相见,届时会是一番怎样的情景,苏妤婼不敢相信。呼延瑜察觉到身侧爱人的异样,不由得问:“阿婼,怎么了?”...
话音一落,苏妤婼眸光一滞,心底忽地生起一丝希冀和欢喜。
她忙抬眸去看呼延瑜:“阿瑜,你说得是真的吗?”
呼延瑜眼尾噙着一抹宠溺的淡笑:“当然,我何时骗过你,你自来到边塞和你父亲也有一年未见了。我同你一起回洛阳城看望太傅大人。”
苏妤婼有些担心道:“阿瑜身为部落单于,若与我一同离开,那匈奴子民怎么办?”
呼延瑜笑得温和:“只是离开几日,无碍。”
他顿了顿,一边轻抚苏妤婼的发顶一边说道:“阿婼只需告诉我,你想与不想。”
苏妤婼迟疑道:“想,我自然是想的。”
她像是想得什么似得,止住了话语。
那早已消失在记忆中隐秘角落的殷商榷忽地又在心底冒了出来,如若自己回到洛阳城,早晚都会和他再次相见,届时会是一番怎样的情景,苏妤婼不敢相信。
呼延瑜察觉到身侧爱人的异样,不由得问:“阿婼,怎么了?”
苏妤婼轻轻摇头,眼底还凝着惆怅,嘴上却还说着自己无事。
她并不打算将自己的过往和呼延瑜全盘揭露,只得掩埋一切。
而呼延瑜还想要说些什么,可他喉头轻滚,终究还是未发一言。
随后,呼延瑜便转身离开了。
苏妤婼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底莫名升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有时她摸不透呼延瑜,两人在一起就好似两团烟雾拥抱在一起,只能触碰到一片虚无,什么也看不真切。
可就在这朦朦胧胧的相处当中,苏妤婼知道呼延瑜对自己确有几分真正的情谊。
苏妤婼不知道的是,呼延瑜离开后,他便立刻召开了大会,和各个手下说:“我要陪着阿婼回一趟洛阳城,你们各自管好部落各族,莫要让我离开后为族群担忧。”
一个手下壮着胆子说道:“单于,我们匈奴从未有过与和亲的公主一同回到中原的先例,她既然已经嫁到我们西塞来了,那便不能轻易离开草原。”
大会上立刻热闹起来,底下人纷纷附和起来:“是啊,单于三思啊,更何况阏氏来到草原只有一年,届时她不愿回来了怎么办……”
一字一句都落在呼延瑜耳中,他微凝眸光,神色阴沉道:“够了。”
底下众人立刻噤声,不再言语。
呼延瑜凌冽的目光扫射这座下的众人,他薄唇轻启,冷声吐出几字。
“我相信阿婼不会的。”
说罢,他便将此事敲定下来了。
入夜后,鸦黑的天际偶尔有几颗流星划过,为枯寂的夜晚增添几分生动的光亮。
呼延瑜回到首领大帐时,苏妤婼正在给家里写信。
她刚提笔写到“爹爹,见信如晤”时,便忽地身上被一团暗色的影子遮蔽住了。
烛火摇曳,那团高大的影子也跟着轻颤。
苏妤婼不用抬眸去看,也知身旁出现的人是呼延瑜。
她淡然道:“你回来了,阿瑜。”
呼延瑜点了点头,随即动作轻柔地抱住她,将头埋在苏妤婼的肩头之上。
“阿婼,我们明日就出发吧,你不用写信了。”
苏妤婼闻言微怔,没tຊ想到呼延瑜的行动安排得这般快速。
可她还未做好回到洛阳城后会与殷商榷相见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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