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风墅后,书禾去了卫生间。果然是生理期到了,上次女医生说艾灸会刺激子宫区域,如果在经期附近,可能会提前,这都是正常现象。但为什么这次这么疼。早晨出门的时候开了卧室的窗户通风,书禾走到窗边,关窗的时候看到外面起了大风,雨滴簌簌落下。...
“打电话?”
书禾表情滞住,感觉给时煜打电话无异于给阎罗王打电话,平时光是想到时煜的脸就打怵。
他骨子里透着一股无形的威势。
时沐给堂姐竖了个大拇指,然后戳了戳禾禾的腰,嘿嘿笑:“给小舅舅打电话,聊天内容我来决定!”
书禾愿赌服输。
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一鼓作气,拨了时煜的电话:“聊天内容你收敛着点,不然惹恼他,我回家又得挨收拾。”
“夫管严?”
“嗯,差不多吧,他像个老师。”
“不是像,小舅舅就是大学老师,学生害怕老师倒也正常!”
郁听忍俊不禁,听书禾的说辞,还很害怕时总,可能刚结婚没多久,她并没有彻底了解时煜这个人。
这半个月时总去伦敦了,与家族长辈商议有关半导体产业并购的计划。
就目前市场来看,半导体产业越来越受各国政府与企业的重视,可以广泛用在安防,消费电子,相机,汽车和手机制造多项领。
上个月,国内证监会的两个交易所新出台了半导体产业最新上市的规范指引文件,很多半导体企业的上市难度变大,只能走向被现有半导体上市大企业并购的结局。
恒升集团近些年在半导体产业发展中投入了大量资金,时总想开启国内半导体产业的大规模并购,这半个月时总还并购了新加坡一家著名的晶圆制造公司,双方已经达成了股权出售合同。
电话很快就通了。
这个时间点,书禾不知道时煜是否在国外,他那边有没有时差,壮着胆喊了他的名字:“时煜。”
“嗯,我在呢。”
听时煜的声音像是在拍卖会。
拍卖师中英文来回切换,抑扬顿挫的语调推动买家加价。
郁听刚才说今天香港苏富比拍卖行举办了一场“古艺术珍品画”专场拍卖,看来暗喻时煜在香港?
时沐一脸吃瓜的表情,耳朵贴在手机上偷听,她把手机备忘录里的一句话递给禾禾看。
书禾看着那句话“我想你了,老公”,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唇语:「换一个!」
时沐立刻换了一句,让书禾说:「怼怼,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想和你贴贴。」
书禾嘴角一抽,还是第一句话吧。
她好久没说话,时煜那边嘈杂的声音渐渐消弭,他似走到一个很安静的地方:“怎么了?书禾,我在。”
“我想你了,老公。”
话落,书禾脸颊红透了,甚至想钻进老鼠洞,心里祈祷时煜赶紧挂电话,或者是没听到没听到没听到。
时沐嘴角要咧到耳后根了!
郁听忍着笑意,起身揪着沐沐的耳朵,把她拉到一边,眉眼警示,人家小夫妻说话,少听墙脚。
“你吃菌子了?”时煜戏谑道。
“没有。”
“在家里有没有按时喝药,运动和艾灸?”
“都按时了。”
“嗯,很乖,我后天回家。”
书禾立刻挂了电话,把“烫手”的手机放在桌上,说完那句话,也不知道时煜回来要怎么面对他。
小菜馆里面的客户并不多,郁听总感觉时总最后一句低沉悦耳的“嗯,很乖,我后天回家”像是长辈说给家里小孩听的话,不像是说给妻子听的。
轮到时沐点击转盘。
她深呼吸,两手挥舞做法,吸收了万物灵气,指尖落在堂姐的手机屏幕上:“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仙-快-显-灵!”
书禾低喃一句:“大冒险。”
果然,指针慢慢停住,指向了大冒险的选项,书禾笑出了声,时沐笑容僵在脸上,裂开了呀。
郁听:“书禾,你来说还是我来说?治治她。”
“你来吧。”
“堂姐,今日留一物,他日好相见。”
郁听挑眉,拖着尾音思考片刻,拿着手机,编辑备忘录:“给,你发个朋友圈,内容就是我写的这些字。”
“我看看。”
时沐接过手机,看向内容:“姐,你不如鲨了我!”
在郁听一双威严眼眸的凝视下,时沐咬着牙编辑了朋友圈:「急招对象,性别不限,提供住宿,拎包入住,有意私聊,非诚勿扰。」
书禾与郁听给沐沐点了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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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巧不巧,吃过午饭之后,天气慢慢变得阴沉起来,起初湛蓝的天色被冷色调的灰色云层取代。
本来还打算逛街,但天气预报说傍晚会有雨夹雪。
冷风渐起,刺骨的寒。
出门前,郁听把温温热热的小暖水瓶还给书禾,叮咛:“回家吧,变天了,别再着了凉。”
“好。”
这次是沐沐开的车,书禾坐在副驾驶,总感觉小腹隐隐有种下坠的痛感,刚才吃饭的时候就一直疼。
可是生理期还有一周左右才到。
“禾禾,你脸色不大好,冻得吗?”
“应该是。”
时沐将车里的暖气开到最大,送书禾回了清风墅,“让江姨熬一碗姜汤,喝了睡一觉,如果哪里不舒服,跟我联系。”
“好,沐沐,路上注意安全,回家发个消息。”
回到清风墅后,书禾去了卫生间。
果然是生理期到了,上次女医生说艾灸会刺激子宫区域,如果在经期附近,可能会提前,这都是正常现象。
但为什么这次这么疼。
早晨出门的时候开了卧室的窗户通风,书禾走到窗边,关窗的时候看到外面起了大风,雨滴簌簌落下。
凉风吹拂进来的那一刹那,吸进肺腑的空气都化作冰凌似的。
书禾四肢冰凉,换了衣服,躺进被窝里,手落在小腹上,痛经对女孩子来说,真的很要命。
室内的地暖开得很足,但是她的脚是冷的。
“夫人,哪里不舒服吗?”
江管家刚才就看到书禾的脸色不大好,她急匆匆上了楼,再也没出来。
左思右想后,江管家还是进了卧室,先生不在家里,书禾这姑娘是个有事憋在心里的人,别再出什么意外。
书禾缓缓睁开眼,摇头:“没有不舒服,江姨,我想睡一觉,午饭跟朋友一起吃过了,不用准备了。”
“好。”
江管家给书禾盖好被子,关上窗帘,熄了灯。
书禾睡颜恬淡,看样子累极了。
出门之前,江管家看到了桌上的一袋卫生棉,她把卫生棉收好放在抽屉里,原来夫人生理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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