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苏慕心的呜咽声又响起,这一次真真切切,还带着苏慕心无力的拍打着阳台的玻璃门,她被张丽锁在了阳台。“阿姨——阿姨——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外面好冷——阿姨————”苏慕心的哭声越来越弱,祁琮煜有些着急,那些个从小伴随到大的保护欲上线,在他的面前,他的妹妹,即使他有些嫉妒的苏慕心,被当做公主一样养大的苏慕心,绝不可能被人这样折磨欺负。...
祁琮煜起床吃早饭的时候,发现父母都不在家,留了张纸条——有事外出,你跟心心一起去上学,记得跟心心一起!!!!
几个加重放大的感叹号,祁琮煜无语的喝了一大口牛奶,苏慕心苏慕心,碰上苏慕心他就必须让着她照顾她,就因为她是祁君和禹礼的干女儿。
祁琮煜心里极度不平衡,但是辛楚和苏卓每次他闯祸都会护着他,也算是交换了,祁琮煜认命的快速吃完早饭,因为苏慕心一向比他早。
学校距离家里很近,转过tຊ一个路口就到了,他和苏慕心基本都是走着去,但是时间有时候会岔开。
苏慕心都是保姆接送,因为是个女孩,苏卓格外小心,万分交代过,而祁琮煜则是看禹礼有没有顺路。
刚准备敲响苏家的门,祁琮煜就听到里面有哭声,好像还听到一个大人很是不耐烦的辱骂声,因为语气很差,但祁琮煜根本没听清楚在说什么。
祁琮煜敲了敲门,里面的声音暂停,张姨打开门,看到是祁琮煜,明显松了一口气。
“张姨,我妈妈说让我和苏慕心一起上学。”
祁琮煜睁着一双无害的双眼,好似刚刚听到的动静都是过眼云烟。
“对的,你等一下,心心早上睡迟了,正闹着。”
张丽一脸笑意迎着祁琮煜进门,祁琮煜一进门就扫视着屋内,苏慕心换好了校服正坐在餐桌前吃饭,眼泪还在掉。
祁琮煜比苏慕心大一岁,总归还是伶俐胆大些。
“张阿姨,一会儿我跟苏慕心一起走吧,您不用送了。”
“啊?这,先生一直要求接送心心的。”张丽面露为难。
“学校这么近,我跟苏慕心的班级离的也很近,没关系的,我爸爸妈妈一直跟我说,我是苏慕心的哥哥。”
祁琮煜一张小嘴像抹了蜜,不断的说着各种各样的缘由,甚至给自己带上最不想带的马甲——苏慕心的哥哥。
“心心,那你今天跟哥哥一起去上学吧,阿姨一会儿去买你最喜欢吃的石榴。”张丽把牛奶推到苏慕心面前,苏慕心颤颤巍巍的点了点头,好似情绪还没过去。
五六分钟后,两个小人踏上了五六百米的上学路。
“你哭什么啊?”祁琮煜只见过苏慕心坑他时候的哭,那个哭,来的快去的快,没有缘由,如果非要追究,就是想让祁琮煜被他亲爸亲妈揍。
“我爸爸答应我早上送我的,可是我一起来爸爸妈妈都不在家了。”苏慕心说着眼泪又开始决堤,哭的祁琮煜一个头三个大。
到了教室门口,苏慕心已经停止了哭泣,她是班长,不可能带着眼泪进班级,还要管理班里的秩序。
下午放学的时候,张丽来接的苏慕心和祁琮煜,三个人在放学的路上一路没有人讲话,祁琮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他总觉得苏慕心有些怕这个张丽。
两家大人都在忙,祁琮煜在苏家吃的晚饭,晚上一个人回了自己家睡觉,他向来胆大包天,张丽也没拦着他自己回家睡。
许是家里过于安静,睡着之后的祁琮煜总觉着苏家与自家相连的阳台上有声音,虽然胆大,但毕竟是孩子,打开了屋里所有的灯,祁琮煜走到阳台上,耳朵贴着墙,听着苏家的动静。
哭声,还是哭声,这个声音他听得太多,甚至于做的噩梦里也有过————苏慕心,在凌晨十二点的阳台上哭着,还呜咽着说了些什么。
祁琮煜越来越害怕,他再一次感觉到隔壁照顾着苏慕心的张丽可能不是个好人。
他顶着害怕的心理,用被子裹紧了自己的小身躯,悄悄拉开阳台的窗户,让窗户留出一道缝,这样他能听得清楚一些,听清楚苏慕心在说些什么。
一分钟后,苏慕心的呜咽声又响起,这一次真真切切,还带着苏慕心无力的拍打着阳台的玻璃门,她被张丽锁在了阳台。
“阿姨——阿姨——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外面好冷——阿姨————”
苏慕心的哭声越来越弱,祁琮煜有些着急,那些个从小伴随到大的保护欲上线,在他的面前,他的妹妹,即使他有些嫉妒的苏慕心,被当做公主一样养大的苏慕心,绝不可能被人这样折磨欺负。
祁琮煜小跑着到玄关,遗传到了军人的冷静,小小的脑袋思索着现在他该怎么做,才能真的帮到苏慕心,而不是他冲过去,因为是小孩子也很有可能被张丽抓起来关住。
看着家里的座机,平常祁君和禹礼都不在家的时候并不多,一年也就那么一两次,大多数情况下禹礼都是在家的,可偏偏今天他需要有一个大人在的时候,家里没有人,父母都是特殊身份的人,不在家的时候打电话很可能也联系不到。
祁琮煜下定了决心,拿起座机,拨通了110。
可现在是半夜,一个小孩子说的话,会有人相信吗?
答案令人暖心,电话那边的接线员听到是孩子的声音,很是耐心,开始以为是小孩子睡不着在开玩笑,可电话这边的祁琮煜很冷静,一字一句说的调理清楚,家庭住址也报的详细,而且这个家庭住址是京北的敏感区——军区家属院。
接线员立即明白这是一个军二代打的电话,军人的孩子,即使开玩笑,他们也该当真一次,即使过去数年,他们因为孩子的虚假报警,出警多次都证实了只是玩笑。
一个半夜家里没有大人打电话求助的军二代,他们似乎有着这个责任,保护着每个军人的孩子。
110直接通知了军区家属院保卫部门的当班执勤人员,一群人来的时候放轻脚步没有打草惊蛇。
执勤人员先来了祁家,祁琮煜从猫眼里看到了制服,和电话里说的一样,执勤人员亮出了自己的军衔,祁琮煜才开了门。
执勤军人进了祁琮煜家里,在阳台上听到了苏慕心还在阳台的微弱哭声,听的人十分揪心。
这栋楼只住了两户,二楼一楼都没人,这个声音听得尤为凄厉。
执勤军人敲响了苏家的防盗门,张丽裹着睡衣打开门,看见军服明显被吓了一跳,执勤军人反应极快,控制住张丽,另一位女同志拉开阳台的门,祁琮煜在缝隙中钻进阳台,小小的身体有着惊人的力气,把趴在阳台地上哭的不省人事的苏慕心背回了自己家。
张丽清楚自己的下场,没有反抗,在军区家属院里虐待军人的孩子,她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因为报警的事情有记录,天未亮,禹礼从手术室出来就收到家属院治安部门的消息匆匆赶回家属院,而苏卓和辛楚还在任务一线,没能接到消息。
禹礼一回到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自己的儿子在一群军绿色制服人员的围观下,把苏慕心抱得紧紧的,两人正在一张床上睡得香甜。
执勤军人们看见禹礼的军衔,齐齐站起身向禹礼行军礼。
“您好,同志,是这样的,祁琮煜小朋友十二点多向110报警,说住在隔壁的小孩被保姆虐待,正关在阳台上,我们收到110的紧急通知,将隔壁的孩子救了出来,保姆已经被控制。”
禹礼感觉自己的耳朵似乎出现了问题,她听到了什么晴天霹雳,心心被张丽虐待,还关在阳台上?
“张丽人呢?”
“已经带回辖区派出所,主要这深夜,只有两个孩子在家不太放心,我们几个人就在这等大人回来,既然您回来了,那您先休息,明天一早八点,院内的治安部门会处理此事,到时还麻烦您跑一趟。”
禹礼向执勤军人们道了谢,他们也没有久留,很快就离开了。
看着在次卧熟睡的两个孩子,禹礼心如刀割,摸着苏慕心有些冰凉的小手,又欣慰的摸了摸祁琮煜的脑袋,即使一夜未眠,禹礼也根本根本没有心思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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