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扒着沙发,身上没有力气,连爬起来都困难。温雅仰起头,凌乱的湿发贴在脸颊,发烧不断的滴水,白色的T恤紧贴着肌肤,衣服下的肌肤清晰可见,甚至连内衣的轮廓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周砚长腿一迈,在她面前蹲下,抬起她的脸。...
温雅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掉在水里,汹涌的海水不断冲刷着她的脸颊,窒息的海水要将她吞没。
她拼命地往上游,企图从无边的大海中寻求一丝生机。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窒息而亡的时候,猛然吸了一口气,一股水花涌入咽喉,呛得她连连咳嗽。
她忽然睁开眼,从水里钻了出来,抓住眼前的浮木,一边咳嗽,一边吐着水。
胸腔里好似有团火在燃烧,炙热的灼烧感要将她烧成灰烬,伴随着剧烈的头疼,她捂着头,世界在旋转。
过了会儿,她逐渐从梦境回到现实,怀里的浮木变成了白色的浴缸,大海变成了熟悉的浴室。
意识到什么,她缓缓低头,发现自己泡在浴缸里。
浴室里一片明亮,眼前却被阴影笼罩。
一瞬间,只觉得浑身冰凉,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几乎将她穿透。
她手指抓紧浴缸的边缘,一点点抬起头。
男人高大的身影伫立在眼前,温雅的余光里,只能看到他的下颚线。
他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酒醒了?”
温雅想起了会所发生的事,记忆停留在蹲在路边的画面,再一睁眼,她回到了公寓,周砚正站在她面前兴师问罪。
她不知该说什么,无从辩解。
“看不出来,你酒量这么好?”
“我…我不是去喝酒的。”
周砚忽然将她从浴缸里拎出来,带起大片的水花,浴缸的水位线瞬间下降了三分之二。
她浑身都在滴水,淅淅沥沥顺着衣角落进水里。
“不是去喝酒,难道是去找男人了?”
温雅忙不迭摇头,“不是,我没有。”
他面若寒霜,若能化成实质,将整个浴室冰冻三尺。
“我说的话,你全然忘得一干二净。”
温雅察觉到危险,她本能的挣扎,“我,我是去找乔翊,她,她……”
“温雅,你怎么就不长记性?”
大掌捏住温雅的下颚,温雅吃痛,嘴里的话戛然而止,脸上染上一抹痛色。
温雅抓住他的手,艰难地开口,“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去了。”
“喜欢喝酒是吗?”周砚嘴角微微一挑,扬起一抹危险的弧度,他全然听不进她的解释。
不等温雅反应过来,他便将温雅拽出浴缸,衣服上的水淋得满地都是。
温雅踉踉跄跄地跟在他身后,沿路流下一地的水迹。
来到客厅,周砚将她丢在沙发上,距离过远,温雅与沙发擦肩而过,摔在了地上。
她扒着沙发,身上没有力气,连爬起来都困难。
温雅仰起头,凌乱的湿发贴在脸颊,发烧不断的滴水,白色的T恤紧贴着肌肤,衣服下的肌肤清晰可见,甚至连内衣的轮廓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周砚长腿一迈,在她面前蹲下,抬起她的脸。
另只手拿着一瓶酒,放在温雅面前,拇指压在瓶盖上,轻轻地拧开,“既然你这么喜欢喝,我让你喝个够,怎么样?”
温雅盯着那瓶威士忌,瞳孔狠狠一缩。
酒液滑过咽喉的辛辣历历在目,胃里刚刚才平息的灼烧,再次席卷而来。
只是闻到味道,就隐约有种想吐的冲动。
温雅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她哀求道,“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我也不喝酒了……”
周砚嘴角噙着冰冷的弧度,“每次都知道错了,每次不都不改,这是第几次了?”
“我……”温雅张了张嘴,一时间哑口无言。
“喝。”他语气平静,却不容拒绝。
温雅含泪摇头,眼中带着浓浓的哀求。
男人眼神一凛,掐住她的下颚,温雅吃痛被迫张嘴。
他抓着酒瓶往温雅嘴里倒酒,温雅仰着头,酒液灌满了整个口腔,强烈的刺激直冲大脑,被呛得连连咳嗽。
一咳嗽,那些酒便趁机钻进咽喉,有些钻进鼻腔,呼吸被阻断,五脏六腑在紧缩,窒息和灼烧让她体验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她拼命挣扎,抓着周砚的手臂,怎么也挣脱不了男人的桎梏。喉咙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却被不断灌入的酒液淹没。
多余的酒从她嘴角源源不断的淌出,衬衣被浸染一次又一次。
像是有一条火蛇,一路灼烧着她的食道和胃,温雅觉得自己要死了,渐渐地连挣扎的力气也逐渐消失。
脑海里嗡嗡作响,周遭的一切声音都消失,只剩下一个声音在喧嚣。
死了也好。
死了就解脱了。
她无力地垂下双手,目光一点点涣散,死了,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而周砚,却忽然停下。
温雅无力地趴在沙发边缘,被隔绝的空气涌入口鼻,温雅猛吸一口,剧烈咳嗽起来,仿佛内脏都要震碎一般。
残留在鼻腔里和嘴里的酒液带了出来,混合着眼泪和口水,缓缓滴落在沙发上。
周砚对她的狼狈视而不见,将她的脸颊转了过来,“好喝吗?”
温雅望着他,眼神空洞,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凌乱地散落在她脸颊两侧,还在不断地滴水。地上的水渍反射着灯光,显得格外刺眼。
周砚随手从桌上拿起纸巾,捏着她的下巴,温柔地替她擦拭嘴角。
就像刚刚灌酒的那个人,不是他。
“知道错了吗?”
湿漉漉的衣服贴着肌肤,温雅有种前所未有的寒冷,她用尽力气,艰难地点了一下头。
周砚将她抱了起来,朝着洗手间走去,迈过地上的酒瓶,里面已经见底。
她靠在周砚怀里,像失去生机的布偶,垂落的双手在空中微微晃动。
温雅现在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清醒着,整个人都处于混沌中。
她感觉自己在说话,但大脑无法识别嘴里说了什么。
周砚也在说话,同样也无法识别。
像做了个梦,梦里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一切都没发生的时候,她坐在板凳上,哥哥在给她洗头。
梦太过真实,让她情不自禁地,小心翼翼往哥哥怀里靠。
她缓缓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真实的触感,不禁潸然泪下。
“哥哥,你以后,不要变成周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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