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苏玉梓继续道:“臣妾竟不知,后宫的人心险恶到了这样的地步,这样的流言众位姐妹听听也就算了,若是传到宫外去,那真是大煜皇室的耻辱。皇上失了民心不说,臣妾也要沦为天下人的笑柄了。”魏承望也意识到了这事的重要性,皱眉道:“这宫女污蔑中宫,杖毙吧。此后再听到类似的流言,一律处死。”...
魏承望闻言急切的问道:“喻儿病了?怎么也不差人来叫朕?”
说着,魏承望又看向静妃的贴身宫女,说道:“还不快扶你家娘娘起来,昨夜一夜未眠,瞧这眼底的乌青,这会还跪着,小心伤了身子。”
静妃反而惶恐道:“臣妾昨日是派了人去乾清宫请皇上的,如今tຊ臣妾清白未明,不敢起身。”
说完,怯生生的看了一眼苏玉梓,又连忙敛眸。
杨晓连忙开口:“回皇上的话,昨日静妃娘娘确实差人来请,但也没说大皇子病了…”
魏承望想到昨日答应了林若淑,非必要不打扰自己,脸色黑了黑,看林若淑愈发不满了。
林若淑瑟缩了一下,心虚极了。
魏承望看着林若淑就烦,看苏玉梓也烦,此时真是怜惜静妃,对着苏玉梓道:“如今也清楚了,昨夜大皇子病了,静妃忙着照顾,都是那宫女私下里的错处,顶多就是静妃御下不严。皇后还要追究静妃的责任吗?”
别人指定是怕皇上的责问的,苏玉梓却不怕。
“大皇子病了?静妃是怎么照顾的,好好的人怎么就病了?御下不严传出这流言来抹黑本宫也就罢了,如今就连皇子都照顾不好,依本宫看,大皇子年岁也大了,还住在水凝宫像什么话?也该去皇子所了。”
静妃这下哭的愈发情真意切的,磕了几个头道:“皇后娘娘,臣妾自幼带着喻儿,几乎从未生过什么大的病症,昨日是喻儿贪了凉,照顾了一夜,如今已经大好了。求皇后娘娘不要让臣妾与喻儿分开…”
魏承望见静妃这样哭,也是不忍,对皇后的咄咄逼人更加不满。
“皇后,静妃这些年照顾大皇子尽心尽力,昨夜衣不解带照顾了一夜,也算是将功折罪了。喻儿如今也才不到十岁,后宫里子嗣不多,晚几年再进皇子所也不迟。”
苏玉梓冷笑一声,轻轻拨弄了两下自己的护甲。
“既然如此,翠春,派张太医去给大皇子好好医治一番。静妃虽然昨夜照顾了一夜,将功折罪,但御下不严险些酿成大错,不得不罚,便罚三个月月俸吧。皇上,您觉得呢?”
魏承望想到那些流言,也是面上无光,当着众人的面,他再不愿也得给皇后脸面,便点了点头。
静妃磕了个头,谢了恩,这才起来。
刚起来,苏玉梓又道:“既然事情攀扯到了依水宫,婉妃有什么话说?”
婉妃甚至都没跪下,只福了福身:“娘娘,臣妾压根不记得宫里有个什么劳什子翠儿,昨夜臣妾睡得早,根本不知道这回事。容臣妾多嘴一句,皇后娘娘,您还生着病,亲自去御花园将华才人抱回来本就不妥,宫里一向流言蜚语不断,那些长舌的宫女太监都是捕风捉影,这才导致流言传播的这样难听。”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微变。
这不摆明了说皇后先犯了错,才导致这流言蜚语吗?
婉妃这张嘴真是不饶人。
魏承望也面色不悦。
苏玉梓不慌不忙,对着魏承望问:“皇上可曾知道臣妾有个堂妹,是臣妾的叔父所生,自幼与臣妾一同玩耍,感情甚笃?”
说这话时,她眼底闪过一丝哀伤。
魏承望拧眉,苏家的事一向隐秘,更何况是苏玉梓年幼的时候的事,他自然不清楚。他只知道苏家老二确实有一个嫡子和两个嫡女。
“朕不知,皇后说这些作甚?”
苏玉梓语气有些落寞,说道:“臣妾的堂妹,名为苏玉婷,八岁便因为下人疏忽,淋了一场大雨,一场风寒便夭折了。臣妾难过了许久,至今想起还伤心不已。
臣妾第一眼见到华才人便送了赏赐,是因为华才人这双眼睛,与臣妾堂妹生的几乎一模一样。(假的假的皇后瞎编的)
昨日那样大的雨,与堂妹走的那日几乎一模一样,臣妾怎么能不着急?怎么能冷静?
更何况臣妾习武之人,抱个华才人自然是轻松,宫女羸弱抱不住,太监抱着又实在不妥。华才人虚弱极了,臣妾这才亲自抱了回来。”
苏玉梓的叔父乃当今朝中副将,先帝在时确实是生了个嫡女,八岁夭折,如今膝下嫡出的女儿只剩两个。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也没见过那女子。可魏承望知道确有其事。
只是没想到,那夭折的嫡女,与华才人还有这样的缘分。
如此一来,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
苏玉梓继续道:“臣妾竟不知,后宫的人心险恶到了这样的地步,这样的流言众位姐妹听听也就算了,若是传到宫外去,那真是大煜皇室的耻辱。皇上失了民心不说,臣妾也要沦为天下人的笑柄了。”
魏承望也意识到了这事的重要性,皱眉道:“这宫女污蔑中宫,杖毙吧。此后再听到类似的流言,一律处死。”
那宫女连忙大喊:“皇上,奴婢冤枉啊皇上!奴婢真的只是说皇后娘娘体恤妃嫔,宽容待下啊皇上!”
杨晓捂住了那宫女的嘴,将人拖下去了。
皇上这样急着处置了这宫女,实际上也是把罪名坐实在了宫女上。
若是再查,无论是牵扯到了他的宠妃婉妃,还是牵扯到了大皇子生母,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瞧着好像在给皇后出气,在肃清后宫,实际上是在包庇婉妃和静妃罢了。
苏玉梓心里冷笑,面上不显,开口:“婉妃宫里的翠儿呢?也杖毙吧。婉妃禁足刚解就约束不好下人,同样罚三个月月俸吧。”
众人听着苏玉梓漫不经心的话,都是心里一惊。心想着一定要好好约束自己宫里的人。
婉妃脸上闪过不满,敷衍的行了个礼谢恩。
眼看着流言一事解决了,林若淑还跪着,此时她膝盖已经很痛了,心里更是慌张。
该来的总会来。苏玉梓眼神锐利的看向林若淑。
“翠春,掌嘴。”
林若淑见状哪里肯,连忙磕头哭着对魏承望说:“皇上饶了臣妾吧,昨日之事是华才人和兰宝林冒犯在先,臣妾也是一时气极了啊皇上…”
婉妃翻了个白眼道:“哭的这样丑,真以为皇上会怜惜你?啧啧。”
魏承望知道曲嫣因为昨日淋雨,受孕都困难了,此时正是气头上,往日的浓情蜜意都去了九霄云外,沉着脸不吭声。
林若淑瞧着翠春一步步走上前来,哭的更凄惨了。
苏玉梓:“今日就让各位姐妹都看看,在这后宫里,除了皇上和太后,只有本宫有资格责罚妃嫔,并且必须要事出有因。日后谁再动用私刑,宫规处置。”
说完,翠春也走到了林若淑面前。
“小主,得罪了。”
林若淑尖叫道:“你一个低贱的奴婢!你敢!”
苏玉梓道:“御前失仪,口无遮拦,再加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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