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客气了,这哪到哪啊。”坐在轮椅上的刘焕辞不想扫大家兴,玩笑道。“敬你。”纪迟析却无比认真地站了起来,端起酒杯。“回一个,原谅我坐着,和平时给你上课时反一下。”刘焕辞笑着看向他。...
余杳就这样守了刘焕辞一天一夜,直到他醒来。
“南枝……咳,别哭。”刘焕辞的嗓音沙哑,他伸出手想帮余杳拭去眼泪。
余杳轻轻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小声地呜咽起来。
“别哭,我没事,只要你没事,我就很好了。”
余杳摇摇头,自责地说道:“什么叫我很好,不好的是我,你为了救我才这样的……”
“为了你,心甘情愿。”刘焕辞温柔地注视着余杳,仿佛受伤的人不是自己。
“你傻不傻啊。”
“我这一生,只为你傻。”
“南枝,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一个和你相守一生的机会。”
余杳没有说话,她垂下眼眸,不敢去看刘焕辞的眼神。
刘焕辞见余杳迟迟没有回答,他勾起苍白的唇,勾起一个苦涩的笑。
“南枝,没关系的,你别为难,我只是希望你能获得幸福。”
余杳眼眶微热,她抬起头看向刘焕辞:“对不起,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完,没心思在恋爱上,实在对不起。”
“没事,你要做什么便去做吧,我会永远等你。”刘焕辞温柔地笑着。
“你的腿,医生说有可能好不了,我以后照顾你。”余杳允诺道。
“不要,你要是呆在这,我只怕以后会受不了你的同情,会忍不住躲起来的。”
余杳更愧疚了,可她无法回应,不能回应。
她知道刘焕辞看出来了,毕竟他心细如发,可还是善解人意地让自己放心。
他看出来自己还是骗了大家,说好不离开京市,可她心系群众,必须要去外面看看。
临到新春之际,关于赵静书的处理结果下来了。
因为恶意损害他人财产以及人身伤害,入狱五年。
而刘焕辞在余杳和季家父母的强烈要求下也被接回了四合院静养。
除夕这天,两家人还有纪迟析一同吃着年夜饭。
“来来来,这杯酒敬我们刘教授,感谢他救了南枝。”季父佯装高兴起头。
“伯父客气了,这哪到哪啊。”坐在轮椅上的刘焕辞不想扫大家兴,玩笑道。
“敬你。”纪迟析却无比认真地站了起来,端起酒杯。
“回一个,原谅我坐着,和平时给你上课时反一下。”刘焕辞笑着看向他。
看着两人不剑拔弩张,气氛比过往都要和谐,余杳笑了。
大家乐呵呵地看着小伙子们一饮而尽。
余杳也轻轻举起杯子,郑重地说:“从我回来后,大家都很关心我,感谢大家!”
“祝我们新的一年身体健康、心情愉悦、事业有成~”
“耶,这丫头怎么不说家庭美满?是嫌弃自己老家儿吵着你了。”刘父玩笑道。
空气有一瞬瞬静默,三位晚辈拘谨地低下了头、抿起了唇。
“我看是哩,来,祝家庭美满,人生幸福,人生幸福啊。”季母察觉情况不对,忙解围。
酒足饭饱,余杳犹犹豫豫,最终还是当着大家的面坚定地说道:“我决定去出差,去记录和书写我想要的。”
因为自己,槐村蜜蜂和村民无辜受损;
因为自己,元旦晚会被迫潦草收场;
因为自己,刘焕辞可能再也无法站立。
这一切,只是因为自己做了和上辈子完全不一样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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