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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是机缘吗?”宋挽越意图多看看那个小金莲。成精的金莲显然比普通的功德更加好用,不再只用于保命。秦汝偏头望了他一眼,眼神莫名:“你最好祈祷不要遇到。”宋挽越哈了一声:“你到底遇到了什么?”...
被这么干脆的推开,方疏忱的脸色好看不起来。
用完就被丢了。
有些燥,还有些不爽。
眼睫垂下,在眼底打下一片阴影,方疏忱敛了情绪,咽下口中的血腥味,面无表情地推开门从外面拾起周舒语留下的令牌。
秦汝的手指拨弄着手腕上的金莲,金莲高兴地蹭着她。
秦汝又伸手弹了一下那个小金莲,小金莲似乎生气了,气鼓鼓地荡起来,不再愿意接近她。
结果因为荡得太狠,狠狠地砸在了她的手腕上,金色的花瓣都恹恹地谢了。
金莲炼成了,秦汝放下手,看向方疏忱:“疼吗?”
“咬我之前怎么不问?”方疏忱冷淡地把手中的令牌扔给她。
暧昧的氛围被打破,秦汝坐在旁边的床榻上伸手接住,她晃了晃锁链:“我以为你做好准备了。”
方疏忱盯着那根锁链,半晌后开口:“大概还有三十多天,藏宝阁会打开,换张脸,别让人认出你。”
秦汝本来打着的是一次成功的想法,所以一点都没遮掩,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武慧尊者。
现在所有的人都见到了她这张脸,确实该藏一下。
秦汝收下令牌,抬眸看向方疏忱:“我跟着新人一起?”
方疏忱手里拿着钥匙,盯着束缚着她的锁,没有打开,语气很冷硬:“你和我住一起。”
秦汝靠着身后的长柱:“真把我当犯人?”
方疏忱最后还是打开了锁链:“不放心你。”
秦汝很坦然地接受了这个理由,她又开口:“你的心魔……”
方疏忱不愿意和她谈这件事,他把被扯散的衣领理好,严丝合缝地遮掩住暴露的胸膛:“不用你管。”
秦汝接受度良好:“哦。”
——
宋挽越在秦山逛了一整圈,最后才在客房里见到秦汝。
秦山的客房朝阳,垂帘上绣着青山翠竹,红木衣柜上雕着神兽的花纹,窗台前花朵放肆地绽开,艳丽浓郁。
宋挽越收了扇子,迈步而入,见到秦汝的第一面就皱起了眉:“你……”
气息不对。
“在这呢。”秦汝抬起手腕,金莲还在生气,层层花瓣气鼓鼓地裹成一团,像一个扭起来的麻花。
“成精了?”宋挽越大吃一惊:“不是,功德成精了?”
秦汝觉得他简直是大惊小怪,瞥了他一眼:“是啊。”
“这才几个时辰……”宋挽越半晌后才接受这个事实,撩开衣摆往秦汝身边一坐,俊俏的脸凑近:“你吃了武慧尊者?”
“不是。”秦汝收回手:“遇到了点东西。”
“什么东西?是机缘吗?”宋挽越意图多看看那个小金莲。
成精的金莲显然比普通的功德更加好用,不再只用于保命。
秦汝偏头望了他一眼,眼神莫名:“你最好祈祷不要遇到。”
宋挽越哈了一声:“你到底遇到了什么?”
秦汝不愿再说了。
宋挽越以为是什么普通机缘,便也没有逮着问,悠哉地往后一靠,有一种风流公子的模样。
“我刚刚去见了秦山的尊主,她灵气滞涩,怕是到不了神阶了。”宋挽越分析道:“我看秦山几个弟子,最高也就七八阶。”
“唯一看不出来的,就是你那个老情人。”宋挽越偏头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秦汝:“厉害的很啊,都敢硬刚武慧尊者了。”
秦汝装作没看见。
方疏忱的事情,和她也没多少关系。
“反正你一切小心吧。”宋挽越的胳膊搭在轩榥上,青绿华丽的衣袖半搭着:“我反正是帮不了什么了。”
“哦对,你最应该小心的是你那个老情人。”
宋挽越坦然道:“我觉得他对我特别不爽,虽然也没发生什么吧,但我就是这么感觉的,你可别被他坑了。”
秦汝颔首:“这方面不用你操心,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自己去拿就行。”
“出手真大气。”宋挽越望着雕花木窗外的风景:“不过你在下界,有银子可以用吗?”
秦汝对这方面很坦然:“没有。”
宋挽越乐起来:“你不是顶级的有钱吗,怎么沦落成这样了?”
“穷就是穷。”秦汝很讨厌说银子,就像方疏忱很讨厌说心魔。
“算了,以你的本事,还能赚不到银子嘛。”宋挽越摇摇扇子,摇头晃脑:“真神也要下凡赚钱咯。”
秦汝:“……”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宋挽越的口中听出了一丝幸灾乐祸。
“无所谓。”秦汝扫了宋挽越一眼:“我没多少需要用的地方。”
说是这么说,秦汝以新人的身份进入秦山,就必然会有用银子和灵石的地方。
这个季节正好是秦山招揽新人的时候,无数的凡界弟子来到这座仙界第一山,意图踏上修仙之途。
入门测修为,过天地之坛,一块灵石。
茭白的衣裙垂落,秦汝掐诀用了易容术,双手环胸站在山门前,看着来往的人,突然觉得她还是直接打入藏宝阁好了。
伤没个几日就能养好,她金莲应该也不是问题,她何苦委屈自己在这里呢?
她是十三界的真神,是其他神阶修士望而却步之人,她有无上功德,到底是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最主要的是,她现在连入门测修为的钱都交不起。
秦汝琢磨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了她现在的模样叫什么。
穷酸。
还好她易容了。
前来入山门的人有一部分来自凡界,有一部分来自仙界的其他仙山,周家作为秦山的第一派,入门弟子的选拔是由他们操办的。
秦汝拿到了新弟子的令牌,不用过入门选拔了,但是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她参加。
周舒语本意是来这里视察一圈的,结果到门外正好瞧见杵了个人。
青黛眉,眉眼看着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茭白的衣裙垂落在地,她的个子偏高,随意地靠在守门的兽像上。
好熟悉的衣服啊……
周舒语越看越觉得熟悉,最后眉心一跳,突然想起来了。
这不是那天她给师兄送新弟子令牌的时候……
原来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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