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滚烫的热泪划过江鸳苍白的脸颊,她眉头猛地蹙起,痛苦地在睡梦中呓语道。“不要!爸爸别走!不要离开我……”待江鸳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窗外的天色微微亮,却已经是早上八点。...
“爸爸,我好想你。”
梦境里,江父将一副孩童模样的江鸳抱坐在肩头,宠溺地唤她:“鸳鸳,不要怕,爸爸永远在你身边。”
江鸳见到许久未见的父亲,想要说些什么,可她喉头哽咽地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红着眼睛痴痴凝望着自己的父亲。
江父将江鸳放下,亲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头:“鸳鸳,爸爸知道你是最勇敢的,不要怕,你做什么,爸爸和妈妈都会永远地在你身后,支持你。”
话音一落,随着江父露出一个释然的淡笑,这美好的幻境就像泡影一样散落成斑斓的碎片。
还没等江鸳伸出手去抓住什么,面前父亲慈爱的脸就化作万千光点一点一滴地随之消散了。
一滴滚烫的热泪划过江鸳苍白的脸颊,她眉头猛地蹙起,痛苦地在睡梦中呓语道。
“不要!爸爸别走!不要离开我……”
待江鸳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窗外的天色微微亮,却已经是早上八点。
她一起身,便摸到自己双颊两旁的一片潮湿。
江鸳心底不由得发涩,轻轻叹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远在威海的陆鹤年才刚刚开车回到军区大院。
两天前,杨幼薇打来电话说她在国外交往过的前男友又来纠缠自己了,让陆鹤年去警局帮她。1
可这一去就是两天,他生怕杨幼薇受到伤害,竟在她身边守了两天。
陆鹤年知道自己答应了江鸳要在五点之前回家的,可他一看到杨幼薇那副柔弱哭泣的模样就瞬间将江鸳的话抛之脑后了。
回想起江鸳见自己离开时那淡漠又难掩落寞的神情,蓦地刺得他心头一痛。
从警局回来的一路上,陆鹤年都惴惴不安。
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发颤。
陆鹤年也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从自己离开家开始,他心底就莫名地不宁,总觉得有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将要发生。
这股不宁和不安自从昨天他给家里的转盘式座机打去电话,却怎么也没人接听,便在那一瞬间达到了顶峰。
他忐忑不安地打开家门。
“阿鸳,你在家吗?”
屋内寂静无声,见江鸳不在家,陆鹤年悬起的心这才稍稍放下。
原来她只是不在家,才没有接电话。
至于江鸳去哪,陆鹤年却并不担心,他心底自信地认为江鸳永远不会离开自己的,不管多久,她一定会回家的。
可一走进家里,出于军人的警觉,陆鹤年很快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即使家里的摆设并没有什么变化,可他还是发现了属于江鸳的东西都不见了。
一个念头瞬间冒上心头,难道江鸳离家出走了?
他快步走进屋子,一眼就看到了木桌上摆着三条一模一样的红色连衣裙。
陆鹤年目光一滞,猛地怔在原地。
这不是自己送给江鸳的生日礼物,为什么会有三条一模一样的出现在这里。
他狐疑地迈着长腿走到桌前,才看到三条裙子上都放着一张纸条。
陆鹤年心底的那股不安和惶恐愈演愈烈,他指尖微颤地拿起那三张纸条。
垂眸一看,纸条上娟秀的字迹却激得他心头一窒。
只见三张纸条上分别写着:
1978年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1979年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1980年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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