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私密不包括对贺承,全城大部分的遮羞布都握在摄政王手上。影书带着咸城知州的儿子赶到药铺时,就见到顾茗拿着把剪刀一直剪着一块药材,一旁的同僚想上手又不敢。第31章遇吃货知己...
周围百姓还没走,就听见这男子叫这位王爷摄政王,当即跪地参拜。
整个大夏谁人不知她们的摄政王杀人不眨眼,手段残暴,最著名的场面就是新皇登基后血洗朝堂,那血迹,宫人们愣是擦洗了三天三夜。
刚刚那位父亲:竟是摄政王救了我儿!
威严的声音响彻街道:“各位都起来吧!”
她本不想引起这么大的注意。
“你是何人?”
虽大夏只有两位王爷,但普通百姓可不会这般快速又准确的想到她的身份,而且这人,究竟是男是女?
也不怪贺承,这人衣服胸前不知垫了什么东西,此刻一上一下,因为马疯了的原因他的头发也有些凌乱,刚刚也是故意掐着点嗓子说话。
“我,不,小人......”
哦,是男子,但还不等他自我介绍完,便又听贺承说:
“本王不管你是何人,京城内除了差事在身的将领可上街骑马,其余人一律禁止行马,你难道不知道吗?”
“王爷恕罪,小人也是有要事在身,迫不得已这才......”
“不管你是何缘由,当街纵马,扰乱京城秩序,险些伤人,罚你先向这些被你打翻摊面的百姓照价赔偿,之后再去京城府尹处自行领罚。”
“王爷我真的......”
“影书盯着。”
“是,王爷。”
男子:不是,摄政王怎么这样啊?就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吗?快憋死了。
贺承独自踱步离开,身后还响起了百姓的欢呼声:
“多谢王爷!”
“多谢王爷,王爷英明!”
男子偷偷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tຊ地跟着念了一遍:“呵,王爷英明!”
这摄政王长的跟谪仙似的,谁知脾气真如传闻中那般差。
影书好心的帮他看马,顺便守着他还钱,但很快他的荷包就见底了。
无奈,他只好看向面无表情的救马英雄:“这位,侍卫姐姐,能不能借点钱啊?我也是初到京城,这一下银子便花完了,摄政王交给的任务我还没有完成呢!”
这侍卫真是跟她主子一样脸臭。
他说的理直气壮,但没想到这人还真给他了。
见他一脸震惊,影书心中好笑:“王爷料到你银子不够,拿去吧。”
他回过神,竖起大拇指:“摄政王果然英明神武!”
他再次走向商贩,又是道歉又是赔礼,毕竟他是i真不知道京城的规矩,让他赔偿他还是心甘情愿的。
而身后的影书学着他蜷着四根手指,竖起大拇指,满脸疑惑,将人转身,她赶忙将手缩到背后。
“侍卫姐姐,赔偿完了,接下来去哪儿啊?”
“去京城府尹处,走吧!”
“那麻烦侍卫姐姐前面带路。”
“影书没回应,始终冷着张脸,但男子又与她搭话。
“敢问侍卫姐姐,这当街纵马,京城府尹会如何处理啊?”
“按照我大夏律法,行为较轻者罚银子,严重者监禁十日以上或施以鞭刑。”
男子心里一惊:“那我这得怎么处罚啊?”
“你?看在你是男子的份上,鞭刑倒是不至于,但监禁十日是必不可少的。”
“那不行啊?我还有要紧的事要面圣的呀!”
听到他还想面圣,影书的步子停了下来。
“为何?”
“哎呀,我实话跟你说吧,我是咸城知州的儿子,此次我是奉了我母亲的命令前来京城搬救兵的。”
“你是咸城来的,将才怎么不说。”
男子长吸一口气才压下心里的怒火,咬紧牙关随后道:“我倒是想说但是谁给我机会了?”
影书当机立断:“回去!”
男子懵了:“啊?不去京城府尹了?”
“不去了, 回去见王爷。”
“见......”那个暴躁王爷?
他闭嘴了。
城西顾来福药铺,此刻店内正好无人。
贺承不止一次嫌弃顾茗取的这个名字,但是她说来福是她小时候父亲给取的小名,为了缅怀含辛茹苦将她带大,传授她医术的父亲,她用了自己的小名给药铺命名。
“王爷,您怎么来了?”
王爷这次不会又要传什么谣言吧?
“没事儿便不能来了?”
“能来能来,当然能来,这店都是您的,您自然是想来就来......”
她马屁还没正式开始,就被贺承打断:
“给本王配点药,防蚊虫、便于佩戴在身边的。”
“王爷被蚊虫咬了,哎哟这可不得了,要不要属下给您望闻问切一下?”
顾茗的眉头都快皱成川字了,边说边打量着贺承,企图找到她身上被蚊虫叮咬的痕迹,但很快便对上贺承古怪的眼神。
她赶忙收回表情站好,一秒正经。
一旁的伙计兼暗阁药署堂的医者,憋笑好难受,但是主上在,她只能继续憋着。
贺承不禁怀疑,她这究竟是找了个什么人啊?以前瞧着挺正常的,好好一人说疯就疯。
顾茗:冤枉啊!
贺承冷静地吐出来两个字:“配药。”
“是。”
眼神坚定,恭敬地行礼,头上就差写着:医师小顾,为您服务。
她去了三楼,这一层是为贺承一人独备的。
二楼有一层包间是专程给患者提供专属服务的,有的患者不想被人知晓病症便会到这上面,房间隔层都做了加厚处理,绝对保护患者隐私。
京城顾茗的医术是出了名的,而且价格合理,甚至还会不时义诊,所以就连普通百姓也会来这儿看病。
许多富贵人家甚至是朝中大臣都会来找顾茗,即使摄政王关顾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下属来上茶,贺承趁机问道:“你们堂主最近出什么事儿了?”
“嗯?”这话倒是将下属问住了,她其实也不知道堂主突然抽什么疯啊?
见贺承看过来,她急忙回答:“回主上,堂主近日来并未发生什么奇怪的,每天除了看诊就还是看诊。”
但马上她又想到什么:“对了,前几天堂主在二楼接待了一位富商,出来之后便有些不对劲。”
“知道了,下去吧。”
“是。”
门被关上,贺承拿起一旁备好的问诊记录翻阅起来。
这是药署堂每个月必备的,每次看完诊,都会将一些重要人物的病症记录下来,之后放到三楼,以便贺承随时想知晓些信息。
所以这私密不包括对贺承,全城大部分的遮羞布都握在摄政王手上。
影书带着咸城知州的儿子赶到药铺时,就见到顾茗拿着把剪刀一直剪着一块药材,一旁的同僚想上手又不敢。
第 31章 遇吃货知己
来不及多想,影书上前问道:“王爷呢?”
顾茗凶狠地抬头,看见是影书秒变笑脸:“楼上!”
影书:......这人有病?
“来个人带这位,公子去梳洗一番,换身衣裳。”
影书突然客气起来,男子还有些不习惯,听影书这般说他才低头看了看自己。
男子:刚才我就是这般在大街上行走的?
有人带他去后院,他赶紧跟上。
梳洗完,换了身新衣服,他这才感觉活了过来。
但他刚回来便见刚才笑脸盈盈的医师又开始阴恻恻地剪药材,突然那视线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位小公子可是要看病啊?需不需要在下望闻问切一番?嗯?”
面上带笑,尾音上调。
看着她快要剪到手的动作,男子莫名觉得她像极了话本子里的变态杀人狂魔,杀之前还要问问你:身体有问题吗?需不需要先帮你检查检查?
男子被自己的幻想吓的一激灵,连忙摆手,指了指楼上:“不用不用,我,等人。”
京城的人都这么不正常吗?
京城好可怕,我想回咸城!
影书上楼敲了敲门,“王爷,属下有事禀报。”
“进来。”
“王爷,将才那男子,是咸城知州的儿子。”
听到这个地名,贺承端着茶杯的手顿住。
“人呢?”
“在楼下等着。”
“带上来。”话音刚落,她放下茶杯,“算了,将人带回王府。”
她起身离开,影书跟上。
“影画可有消息。”
“暂无消息传回。”
下楼后,顾茗倒是耳尖,她呲着个大牙,眼睛快眯成一条线,扭头朝着正从楼上下来的贺承打招呼道:“王爷!”
贺承先是将视线投到站在一旁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男子身上,随后转回来问顾茗:
“顾茗,本王的药配好了吗?”
男子内心:顾茗,原来她就是京城那个医术最好的医师顾茗?怎的这副样子啊?
“已经装好了,一共十包,一小包管半个月,王爷买个漂亮点的荷包装上就可以了。”
影书上前将药包拿上,贺承准备回府,看向男子示意他跟上。
临出门前顾茗喊道:“王爷下次再来哈!”
贺承顿住脚步:“顾茗,不想笑可以不笑。”
她心中一颤,还是维持将才的样子,笑着说:“知道了王爷。”
声音中包含热情,可人走后,她却像泄了气的皮球,手上突然就没了力气。
影书不解:“王爷,这顾医师怎么了?”
贺承:“不知。”
虽然但是,她也很想知道那人究竟遭遇了什么,但是很明显她暂时不会说。
上了马车后,贺承便拿起了车上的兵书看了起来,男子也不敢随意开口,一时车内陷入沉默。
就在男子正在研究这豪华马车时,贺承突然出声问道:“叫什么?”
男子:“哦,我~小人是咸城知州宋之韵的儿子宋时桉。”
随着贺承的一声“嗯”,车内再次陷入沉默,正在宋时桉想着如何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时,他的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宋时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个王爷,小人,饿了。”
哪曾想贺承眼皮都没抬一下:“忍着,本王不在外用膳。”
宋时桉:这王爷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影书走了无人的巷子,七拐八拐终于到了王府。
进了王府,宋时桉很快就被里面的陈设震惊到,假山盆景,随处可见的小池塘种着睡莲,就连走廊上的帘子都是江南特产的轻纱,顶他三个院子大的花园,种着各色稀奇的花,府中甚至还有很大一片湖。
远远地还能瞧见布置淡雅的湖心亭中坐着两人,似乎正在对弈。
贺承朝她们走过去,是一个蒙着面的漂亮男子和一个俊朗的女子。
宋时桉自觉没有跟过去,而是和影书一同驻足原地。
听闻摄政王贺承要同北朝小皇子和亲,想必这两人便是北朝来的二皇女与和亲的小皇子吧,真漂亮。
正想着,贺承便领着人走近了。
嗯,近看那双眼睛就很漂亮,定是个美人。
北堂泽早就注意到沐tຊ云幽带着位男子回府了,这人怎么一直盯着自己看?
遂启唇问道:“这位公子是?”
还不等贺承介绍,宋时桉自己便率先开口:“小人咸城知州的儿子宋时桉,见过北朝皇子。二皇女。”
北堂泽疑惑:“你认得本宫和皇姐?”
宋时桉大方承认:“不识,猜的。”
见二人还想交谈,贺承瞪了宋时桉一眼,说道:“不是说饿了?”
宋时桉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后缩回脑袋,果断闭嘴。
见贺承的态度,北堂泽也不好再开口,北堂寒也没说什么。
当宋时桉看见那么多好吃的饭菜时,他激动地先流口水,他这一路来的可不容易,咸城和京城之间可还隔着三座城呐,他是一路紧赶慢赶才终于在今日到了京城。
中途还换了好几匹马,这具身体还是有些嫩了,他屁股都快成好几瓣儿了,自然是没有时间好好吃口饭的。
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饿的能吃下一头牛。
接下来便是一桌四个人,三个人看他低头猛扒饭,很快他面前的宫保鸡丁和糖醋里脊便见了底。
北堂泽默默收回抬起的手,他的糖醋里脊没了。
“宋公子,你慢些,这还,多的是......”
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和他一样能吃的男子,只是他不会这般没形象。
贺承和北堂寒亦然:这得是饿了多久啊?
宋时桉抽空抬起头:“嗯?谢谢皇子,你们也吃啊!”
然后继续低头扒饭。
但北堂泽看这宋公子吃饭真的很香,本来不饿的他竟然也有些饿了,见皇姐已经给自己夹了一碗去了刺的鱼肉和去了骨头的鸡肉,他也撩着面纱吃了起来,幸好今日这面纱短些,只到下巴下面一点点。
宋时桉夹菜时便见他麻烦的动作,没忍住开口:
“皇子不妨将面纱摘了?”
此话一出,满屋子的人都看向他。
他不禁想:怎么了,说错话了?这面纱不会未成婚前都不能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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