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结婚的时候低调,应该是前不久他们去资助闹起了轰动,刚好学校准备新建实验室,可以借此机会得到资助。安谧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并且让助理买了热搜,提前把消息放出去。和周致远说了这件事,他欣喜应下,眼神一刻不离安谧:“以夫妻身份参加吗?”...
“没吃饭?”
安谧看着桌上没动过的餐盒,随口问道。
“嗯。”周致远在被子下的手死死揪住床单,才逼着自己没问出质问的话。
安谧点点头,没说什么。
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机看,这几天都是这样的,周致远要她陪,她就坐一个小时,一句话不说,到时间就走。
可周致远想要的是从前俩人那样相处。
“安谧,我想要出院。”
安谧抬眼看了看他的伤口,漠不关心:“随你。”
周致远受不了她这个态度,埋怨道:“你就不能关心我两句吗?”
他一直想着她和林闻生吃饭,于是自己一口饭都吃不下去,现在都还饿着肚子。
安谧诚恳望着他:“你别忘了,我还有两千万在傅之雅手里,我没对你甩脸色已经很好了。”
周致远当然明白。
要不是因为钱,安谧早和他打官司了,可能连见他一面都不愿意。
闻着她身上不属于自己的气息,周致远焦躁地皱着眉头:“还没找到?”
“唔。”安谧赏给他一个眼神,“不止警察在找她,他爸那些债主也在找她。”
傅之雅她爸被判了刑。
那些人自然把账算到了傅之雅头上。
安谧说完后,打量着周致远的神色,这次倒是没看到一点担心。
“都说了,她和我没关系了,即使她来找我,我也不会心软的。”
安谧收回视线,同处在一个屋檐下,她心底多了些厌烦。
傅之雅到了躲无可躲的地步,能找的人只有周致远。
她告诉自己,要沉住气。
拿起桌上的包装盒去加热,安谧起身出了病房。
要回去时,收到了助理的信息,问她要不要参加母校的邀请回校演讲。
紧接着,助理又说道还邀请了周致远。
高中时因为周致远那一封轰动全校的检讨,全校师生都知道了他们的关系。
俩人结婚的时候低调,应该是前不久他们去资助闹起了轰动,刚好学校准备新建实验室,可以借此机会得到资助。
安谧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并且让助理买了热搜,提前把消息放出去。
和周致远说了这件事,他欣喜应下,眼神一刻不离安谧:“以夫妻身份参加吗?”
安谧笑而不语,把手里的饭递给周致远后去浴室卸了个妆。
周致远住的是单人病房。
看见安谧的举动,他激动不已:“你今晚住这吗?”
“嗯。”安谧打开折叠床。
“你睡床上。”周致远看了眼那硬邦邦的折叠床,害怕安谧睡不惯。
怕安谧拒绝,他又补充道:“我睡折叠床。”
安谧动作一顿,也没顾虑周致远是病人,点了点头。
原本还准备了一堆劝说词的周致远瞬间梗住,讪讪闭上了嘴。
但他心底还是燃起来一丝希望,至少安谧不抗拒和他一起出席活动。
他独自乐着,安谧却已经累了,走到床边问道:“你吃完了吗?”
周致远只吃了几口,还是迅速收拾好,还帮安谧整理好了床单才下了床。
还想和安谧聊聊天,但她已经背对着她躺下,周致远只好关了灯,放轻动作上了折叠床。
平躺着肩膀疼的厉害,他侧身躺着,看着安谧的背影,没想到,却是一整晚没睡。
床太硬了,还小,他翻身间总会牵扯到肩膀的伤口。
早上醒来,安谧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一晚上就冒出来的胡茬,有些嫌弃。
“你这个样子最近就不要去公司了,在家待着吧。”
帮他办出院手续办到一半,安谧接了个电话,就把出院单匆匆塞到了周致远手里。
“你自己办吧,我先走了。”
周致远硬扯出一个笑,但安谧连听他说话的耐心都没有,转身就走了。
一直盯着她的背影消失,周致远才低低垂着头,拖着疲惫的身躯去缴费。
有人想要插队,推攘间撞到了他受伤的肩膀。
周致远痛的弯下身,眼泪突然不受控制地大滴大滴落到地上。
那人扫了他一眼,讽刺道:“是男的吗,推一下就哭了?”
他挑衅意味十足,把周致远推出队伍,抢了他的位置。
面对各种打量的目光,周致远难堪地低着头,捏紧拳头朝那人挥了过去。
伤口打裂了不说,在医生打电话给安谧后,她只说:“我让助理过去。”
周致远听着她冷淡的声音,特别想要质问她:“是不是我死了你都不会关心一句?”
可他不敢。
他怕听到安谧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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