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夏缩在容君烈怀里,一会儿叫痛,一会儿叫冷,容君烈抱着她一路跑到车库,将她放到副驾驶座上,他刚离开,她已经反身抓住他的手,整个身子蹭上来,“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好冷,好冷。”容君烈眸色深深,他将她的身子扳回去靠在椅背上,然后脱下西装罩在她身上,轻声道:“小九乖,撑一下,我带你去医院。”...
快要下班时,叶琳打来电话,邀容君烈共进晚餐,容君烈心烦,说还有公事没处理,走不开。叶琳心不甘情不愿地挂了电话,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大厦,眉头微微蹙起。
她不知道他是真忙还是躲她,不过不管怎样,饭总是要吃的,他不愿意跟她出去吃,那么她就叫外卖去公司里陪他一起吃,给他一个惊喜。
这样一想,叶琳的眉头舒展开来,她拎着LV白色手提包一扭腰走了。
容君烈刚挂了叶琳的电话,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他看也没看,就接起来,“我说了,我还有公事要处理,你……”
“哟,容少的火气可真不小,怎么,要不要给你找个美女消消火呀?”电话彼端传来一道清爽的男声,容君烈浓眉一挑,讶异道:“世昀,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昨天回来的,忙不忙?出来请我喝酒。”顾世昀不客气的说。
“好,一会儿CatPUB见。”
叶琳提着外卖袋子走到容达集团楼下,一眼就看到容君烈的车子从地下停车场驶出来,她紧走几步追上去,结果白色布加迪一拐弯消失在路口处。她连忙掏出手机拔容君烈的手机号码,对方提示电话已关机,她气得直跺脚。
这一刻,她终于确定容君烈今天是真的不想见她,否则他不会拿工作忙来敷衍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想到那个可能,叶琳脸色倏然变得狰狞,不,她绝不会允许容君烈爱上叶初夏。
叶琳低头看着手里的外卖袋子,觉得自己真白痴,她受的教训还不够吗?怎么还会相信这世上有永恒不变的爱情?她转身大步往停车场走去,路过垃圾桶,她毫不犹豫的将外卖袋子扔进去。
夜深人静,容君烈浑身酒气地回到别墅,他站在空荡荡地客厅里,一阵气闷。这个女人嫁给他三年,从来没有尽到做人妻的责任。最初那一年,他因为叶琳活得醉生梦死,她对他不闻不问,只要他回家,她就躲进房间里不出来,后来更离谱,她索性躲到国外去,来个眼不见为净。
他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么冷血的女人,他就这么惹她厌?她讨厌他,他就偏偏不让她好过。那晚,他仗着自己喝醉了,狠狠地占有了她。她在他身下婉转呈欢,可是她眼角滑落的晶莹泪珠却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她不爱他,甚至厌恶他的触碰。
他不知道她的眼泪是为谁而流,那一刻,他疯狂地嫉妒,疯狂地要她,疯狂地想要替代她心里的那个人……。
若她的心里没有他,那么他要她的身体布满他的痕迹,让她一辈子都挥之不去。
容君烈扶着楼梯跌跌撞撞地走上楼去,路过叶初夏的卧室,他停下脚步,站在微敞的门前,他看到榻上隆起一团,知道她睡得正香,他心里更是烦躁。
她总是这样,每当他为她煎熬时,她就像一个局外人,看着他可笑的挣扎。容君烈越想越气,他睡不着,她也甭想睡。
容君烈踉踉跄跄走进去,好不容易走到榻边,他弯腰一把掀开被子,见叶初夏哆嗦着缩成一团,他简直就要气炸了,他是魔鬼吗?他的接近就这么令她害怕?
“起来,叶初夏,你给我起来。”容君烈蛮横地扯着她的胳膊,用力将她拽下榻。
叶初夏摔在冰冷的地板上,她闷哼一声,冷得直哆嗦,她紧闭双眼,咬得牙齿都咯吱咯吱响。容君烈一看,更是气心啊肺啊的都痛作一团,她怕他,这种想法简直让他抓狂。
他蹲下去,修长的手指狠狠地掐着她的下巴,迫她抬头看他,怒声道:“怎么?跟我赌气?连班也不上了?那好啊,以后都不要上了,就在家里当你的容少奶奶。”
“痛。”叶初夏大叫,也不知道是头痛还是下巴痛,她感觉到身边有人,可是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只不停的叫痛。
容君烈凤眸里怒火狂烧,她连睁眼看他都不肯,他就这么可怕?“睁眼,看着我。”他命令道,手下的力道更紧。
叶初夏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还是没有睁开眼睛,“痛,好痛,妈妈,我不要吃药,我不要打针,我好痛……”叶初夏痛得胡言乱语起来。
恍惚又回忆起六岁之前的日子,她总是住在白花花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医院里,那些看起来和蔼亲切的护士,总是拿着比大拇指还粗的针筒,笑眯眯的往她手臂、屁股上扎。
她的病花光了妈妈的积蓄,后来她们只能住在又破又烂的茅草屋里,如果不是叶荀恰好找到她们,说不定她已经死在那座充满霉臭味的屋子里。
那样恐怖的记忆她好久没有再想起来,此刻却像潮水一样铺天盖地的袭来,她害怕得浑身颤抖,眼泪落得更急,“我痛,妈妈,我害怕……”
容君烈掌中一片泪水,他看着她,这才发现她的脸色浮现异样的红,他心底一震,伸手覆上她的额头,烫得他立即缩回手,他顾不上发脾气了,连忙将她打横抱起匆匆往楼下奔去。
叶初夏缩在容君烈怀里,一会儿叫痛,一会儿叫冷,容君烈抱着她一路跑到车库,将她放到副驾驶座上,他刚离开,她已经反身抓住他的手,整个身子蹭上来,“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好冷,好冷。”
容君烈眸色深深,他将她的身子扳回去靠在椅背上,然后脱下西装罩在她身上,轻声道:“小九乖,撑一下,我带你去医院。”
听到医院二字,叶初夏就像见到毒蛇猛兽,她剧烈摇头,扒着容君烈的手死活不松手,“不要,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去医院。”
她的情绪很激动,容君烈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怕医院,看她那么抵触,估计去了医院对她也没好处,于是弯下腰将她重新抱起来。
回到房里,容君烈将她放在榻上给她盖上厚厚的被子,把暖气开到最大,然后跑到楼下去找退烧药,找到药,他倒了杯温开水,又匆匆跑到楼上,喂她吃下药。她全身都被冷汗湿透,他又去卫生间接了热水来给她擦身子,换衣服。
好不容易折腾完,天已经大亮了,容君烈坐在榻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高烧已经慢慢退下了。他松了口气,这才觉得又累又困,他看了她一眼,怕她一会儿又烧起来,于是和衣躺在她身边,不一会儿就睡熟过去。
容君烈睡得不是很安稳,他一直在做梦,梦里有一个小男孩坐在一间小黑屋里,桌上照着一支蜡烛,烛火点点,根本就驱不走四周的黑暗。
“妈妈,我害怕,你放我出去,妈妈,我害怕,求求你放我出去……”
“容家的孩子不准害怕不准求人,否则就不配成为容家人。”一道冰冷的女声自门外遥远的传来,小男孩缩在墙角,害怕得浑身直颤,黑暗就像一只巨兽要将他吞噬,他不停地哭求,可是门外再也没有声音。
烛光越来越弱,爆出一声轻响,倏忽一下黯淡下来,小男孩恐惧地睁大眼睛,大声哭叫:“妈妈,你放我出去,我害怕,我害怕……”
“妈妈,妈妈……”容君烈梦呓着,突然睁开眼睛一下子坐起来,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过了许久,才从梦里那个无助的小男孩身上脱离出来,他揉了揉太阳穴,有多久没有梦到从前的事了?
他慢慢冷静下来,侧头望着躺在身边的叶初夏,眼神慢慢放柔,他俯身将手背搁在她的额头上,她的烧完全退了,脸色也恢复正常,折腾了一晚,此刻睡得正沉。
他翻身起来,穿上衣服走下楼,穿过客厅,笔直地走进厨房,拉开冰箱,里面除了一些红红绿绿的饮料,什么也没有,他眉头皱得更紧,忍不住抬头看向二楼,真不知道自己娶她回来是干什么的?饭不会做,清洁不会打扫,连最起码的哄人开心都不会。
关上冰箱,他走回客厅,拿起搁在茶几上的车钥匙,转身换鞋出门。
叶初夏是被饿醒的,她睁开眼睛的同时,肚子也在不停抗议,从前天晚上起,她就没吃什么东西,又大病了一场,此刻饿得前腰贴后背。她坐起来,头还昏沉沉的,她在榻上坐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
她穿上拖鞋,低头看了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饿得肚子咕咕叫,也来不及细想,慢慢晃出卧室,刚走到楼梯口,就闻到一股食物的香气,她更是饥肠辘辘。
迫不及待地冲下楼,她直直往厨房冲去,刚冲到厨房门口,她的脚步倏然僵住,愣愣地盯着在厨房里忙碌的男人,他的背影笔直,结实的背,修长的腿,无一不充满男性的阳刚之气。
可是他决策的双手,此刻却麻利地切着葱。嫩绿的葱,银色的刀,白净的手,色彩斑澜,炫惑了她的眼。她不知道,他竟然会做饭。
咕噜噜一声响,打破了沉默,容君烈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叶初夏窘得想挖个地洞钻下去,脸色涨得通红,“我……”
她试图解释,容君烈已经打断她的话,指着餐桌,温声道:“去那边坐会儿,马上就好。”
叶初夏讷讷地应了一声,转身走到餐桌旁坐下,她不自在地东看西看,最后还是忍不住将目光落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上,他给她做饭,这种感觉真好。
想着,她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一抹笑意,如果时间能就此停住,该多好啊!只可惜……,想起前晚那一巴掌,她的眼神渐渐落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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