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言一边低头整理着最近的药方,一边等着秦臻的到来,他还从未见过这位小账房,每次他坐诊完,天都黑透了,这位小账房早已离去,他只能看到西屋又多出几本账册。听到动静他抬头朝门口望去,秦臻进屋对他笑着打了声招呼,“宋先生您好!”...
秦臻和裴琰最后几日加班加点地将剩下的账册算完,转眼到了十四,又恰好逢了个休沐日,医馆要发月银了。
半夏在西屋门外喊了一声,“小秦先生!先生找你!在tຊ东屋等着呢,你快去吧!”
秦臻应了一声,对裴琰道,“你先等等,我去去就来。”说罢她匆匆去了东屋。
宋思言一边低头整理着最近的药方,一边等着秦臻的到来,他还从未见过这位小账房,每次他坐诊完,天都黑透了,这位小账房早已离去,他只能看到西屋又多出几本账册。
听到动静他抬头朝门口望去,秦臻进屋对他笑着打了声招呼,“宋先生您好!”
宋思言抬眼,在看到秦臻的那一刹那,他双目的瞳孔倏然巨震。
他紧紧盯住秦臻,须发都在微微抖动,显然忘记了要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秦臻见他一动不动,只见鬼似的看着自己,便再次挥了挥手,疑惑道:“宋先生?”
宋思言惊疑不定地看着她,这才缓缓回神道:“你便是。。。小秦先生?”
他神色渐缓又道,“我刚刚失态了,小秦莫怪,你长得。。。实在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
故人?秦陵吗?还是秦玺?要么就是已故的祖母?秦臻曾仔细端详过这张脸,大概是女儿都随父亲,她这张脸与白氏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之处,与秦砚秦策两人虽为堂兄弟,却也没有分毫相似之处,想来应该是随了祖辈的缘故。
这位宋先生看起来颇有些年纪,且医术高超,要是之前为秦府长辈看过病,那也不奇怪。
秦臻毫不在意他的失态,只想尽快把这两个月的月银结了。
宋思言毫不吝啬地夸了她一番,拿出二十两银子给她,而后又状似不经意地关心起她的家庭情况。
秦臻知道他是在间接打探,只当他可能是已故长辈的老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秦府的事情人尽皆知。
“家父是秦国公秦陵,祖父秦玺。”她坦然告之。
“秦陵?秦玺?”宋思言诧异道,“你就是秦国公世子?”
“是的,家母姓白。。。”说完她发现宋思言眼神骤然一亮,她噤了声,这才想起,这个时代女性的闺名应该不能随随便便与别人提起。
可这位宋先生自从听到了白氏就双眼放光,难道是白氏的。。。什么人?
秦臻觉得奇怪,也开始打量这位宋先生,难道是白氏年轻时的爱慕者?只是这位须发皆白,都能做她爷爷了,年纪也对不上啊。。。差得也有点太大了。。。有秦陵珠玉在前,白氏又怎么会跟老头子有什么关系,她觉得自己想法太荒谬了。
她停下了话头,宋思言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只像个寻常长辈一样,又十分亲切地鼓励了她几句,而后又正色对她道,“小秦,我观你面色苍白中还泛着些许黄气,似有中气不足之症?不如我来帮你诊个脉?”
宋思言眼神关切地注视她,神情坦然无异色,俨然一位慈祥的长辈。
呵呵。。。
秦臻可不这么想,她可是见过他给人看诊,那是底子都被他扒完了呀。
这老头狡猾的紧,貌似关切,十有八九是想探她的底,若是被他抓一把脉搏,恐怕秘密都要泄个干净。
她不动声色婉拒道,“不麻烦先生了,早些年食不果腹,饥一顿饱一顿的,面黄肌瘦些也是正常。”
这老头一听她说食不果腹,一双老眼顿时浑浊了几分,眼圈也渐渐有些红了,他转过身背向她道,“若是以后在国公府吃不饱,就来医馆吧,老夫还是管得起你一日三餐的,老黎厨艺不错。少年人还在长身体,要吃好睡好,年纪轻轻若是不好好养着,年纪大了怕是要落下病根。”
秦臻有些莫名,不过对方这番叮嘱显然是出于好意,她还是恭敬地应了一声,“是。”
宋思言又温言叮嘱了几句养生的事宜,便让她离开了。
这份关切来得有些莫名,秦臻觉得云里雾里,她回去要问问白氏,秦府以前是否与这位宋老先生打过交道。
回到西屋,秦臻点了银子给了裴琰,二人收好了钱。秦臻便拉着裴琰火急火燎地往城南跑,裴琰不明就里。
秦臻解释道:“前几日应了杨慎,今日要请他吃饭,你也一起来吧。”多一个人多一张嘴而已,这些日子她跟裴琰处得还算愉快。
裴琰想要谢绝,然而嘴巴微微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出拒绝的话。
他很羡慕秦臻,明明两个人一样落魄,可这个人就是可以活得潇洒明快,有种万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洒脱,做事也是隐隐有股不服输的劲头,他真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可以像她一样向阳生长,活得恣意明快。
秦臻扯着裴琰来到了城南,杨慎早早地候着了,见到秦臻便开始大声抱怨,“你这厮!请人吃饭还来得这么迟!”
突然他看到秦臻身后的人,见鬼似的瞪大眼睛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不等裴琰开口,他马上又转向秦臻质问,“他怎么也跟来了!”
裴琰不理杨慎,转头看向别处。
秦臻:“有什么问题吗?大家都是同学,别这么小气。”
杨慎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就是感觉不舒服,他自认为跟秦臻有过生死之交,私以为二人可以称兄道弟,裴琰这小子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可秦臻发话了,就是要带上裴琰,他也不知如何反驳,就跟秦臻大眼瞪小眼站在原地。
秦臻道:“走吧,别站着了,吃饭去。”
杨慎不情不愿地跟了过去,走了一小段突然道:“往这边走干嘛?不是要去杏花楼吗?”
秦臻惊了:“???哪个告诉你我要去杏花楼请客?”那种死贵死贵的地方,也就是杨慎这种二世祖会过去。
杨慎哑然,秦臻好像确实没说过要去杏花楼,只说请他吃饭来着。
本来他今日看到裴琰就有些别扭,现在更是觉得满腹牢骚无处发泄。
秦臻耐心道:“我发现有家店做得馄饨不错,一起去尝尝吧。”
杨慎不情不愿:“吃馄饨。。。抠死你算了。。。”
秦臻佯装没听见,至于裴琰,始终一言不发地跟在一旁。
杨慎无奈,只得跟在二人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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