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从一岁开始就做手术,这些年能治的办法都试过了,活到现在已经知足了……”秦辽笑着落下一滴泪,他偷偷擦去,转头望向秋冉安慰道:“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带着我的摄影愿望,好好的。”“我喜欢摄影,就是因为我想要趁着活着的时候多留下些照片,象征着我来过,象征着我看过。”...
邵冠清到底是年轻人,没过几天就能安排出院了。
再去找秦辽的路上,他跟秋冉说了闻涵诺的结局。
“非法拘禁加故意伤人加杀人未遂,闻涵诺犯的事够她吃十辈子牢饭!”邵冠清狠声道
“有这么严重吗?”秋冉有些不敢相信。
“呵,总之这辈子她别想出来了。”
秋冉明白邵冠清的意思。
闻涵诺进去了。
闻家也倒了。
好像一切又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直到她看到秦辽。
秋冉颤抖着手去触碰他的脸,直到感受到温度,才敢放心地相信他还活着。
因为她的脸实在太白了。
自己只有在发病的时候才会有这种脸色。
秋冉惊慌地回头,问邵冠清,“秦辽到底怎么了?”
邵冠清叹了口气。
“先天性心脏病。我也是才知道的,这小子藏的很深啊……”要不然当初自己跟他打架就收着点力了。
秋冉不可置信。
她怎么也无法把永远成熟稳重,好像无所不能的秦辽和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秦辽缓缓睁开眼睛,看清了面前满脸焦急的人的面孔。
他虚弱地笑了笑,“秋冉,你还是来了。”
秋冉彻底崩不住,抱着他大哭起来。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秦辽缓缓抬起布满针眼的手,一下又一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
“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吗?你要做手术了,情绪不能激动的。”
“那你呢?你怎么办?”秋冉泪眼朦胧地望着他。
”我?”秦辽笑了笑,不敢再直视秋冉带泪的眼睛,转头看向了窗外,“我啊,把活一天都算做是上天的恩赐吧。”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秋冉无法接受。
“唉,我从一岁开始就做手术,这些年能治的办法都试过了,活到现在已经知足了……”秦辽笑着落下一滴泪,他偷偷擦去,转头望向秋冉安慰道:“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带着我的摄影愿望,好好的。”
“我喜欢摄影,就是因为我想要趁着活着的时候多留下些照片,象征着我来过,象征着我看过。”
“以后,这项事业就得交给你了。”秦辽笑着拍拍秋冉的头。
秋冉大哭,“你不要说以后!你现在就给我好好活着!”
“好,好好活着。”秦辽宠溺地附和,可他自己包括所有人都知道,他活不了多久了。
秋冉第一次近距离地体会到分别的感受。
她可以坦荡地面对自己的死亡,却接受不了身边人的离去,哪怕他们之前有过矛盾,可这一切矛盾在生离死别面前,又算的了什么呢。
秋冉想起秦辽大学时和自己一起摄影的经历。
想起他在自己困难时的安慰。
想起他永远耐心的眼睛。
一遍一遍,在秋冉的脑子里回响。
明明秦辽还没走,她却已经开始悲伤的不能自己。
邵冠清见她这样哭下去估计得晕,上前直接手刃把她拍晕在了怀里。
秦辽看着泪人似的秋冉,叹了口气。
“不该带她来的。”邵冠清抱起秋冉。
秦辽罕见地没和他吵嘴,只是深深地看着秋冉,说道:“照顾好她。”
邵冠清撇了撇嘴,“不用你说。”
“你先照顾好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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