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下角“程瑄”三字却像被烧红的钢针刺进沈之洲的眼中。这是她亲手写的离婚协议吗?所以她弟弟说的是真的?这张离婚协议书让沈之洲心中对萧文浩最后的一丝怀疑几乎被粉碎。...
沈之洲怔怔将戒指拿在手里。
记忆中,他好像牵起一个女孩的手,将这枚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后来他又取了下来。
那个女孩是程瑄吗?
“叮——”
一声轻响,戒指因为沈之洲的失神而掉在地上。
他赶忙开了灯,地板上不见戒指,他立刻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往床底下看。
果然,它在床底伸手可及的地方。
沈之洲松了口气,伸手一捋,将戒指拿出来的同时,一张纸随着他的动作也跟着滑了出来。
他皱了皱眉,纸上带着黑点,像是因为墨水太多而造成的墨点。
沈之洲捡了起来,坐回床沿。
将纸翻面,离婚协议书五个字赫然映入眼帘。
他瞳孔骤然紧缩。
字迹娟秀,能看得出写字的人是个认真温柔的女孩。
右下角“程瑄”三字却像被烧红的钢针刺进沈之洲的眼中。
这是她亲手写的离婚协议吗?
所以她弟弟说的是真的?
这张离婚协议书让沈之洲心中对萧文浩最后的一丝怀疑几乎被粉碎。
他恍然觉得此刻的头痛远不及心中的疼痛。
真的像那个男人说的一样,是他要和程瑄离婚,他不爱她,所以才找了秦茜?
随着疑问不断的放大,沈之洲在不忍看上面的一个字。
他拿出打火机,走到浴室里将薄薄的那张纸点燃。
目光复杂地看着它变成灰,消散在一片白烟中。
……
宾海医院。
萧文浩趁着沈翎川回家,带着沈之洲走到住院楼下。
他指着一个坐着轮椅的女孩道:“那就是我姐。”
沈之洲望去,眼神猛地怔住,心也恍若在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午后的暖阳下,轮椅上的程瑄倚靠着轮椅背,腿上盖着一条浅蓝色的毛毯。
她歪着的头缠着绷带,微卷的黑长发随意地披散着。
秀气的五官就像一个被雕刻固定好表情的木偶,空洞的眼神落在手里的叶子上。
一旁的护士像是在跟她说话,可她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沈之洲沉重地腿不受控似的往程瑄走去。
萧文浩一把拉住他:“站住!”
沈之洲回过头,蹙着眉的眼神冷到让萧文浩头皮一阵发麻。
“你拦着我干什么?”沈之洲抽回手,又恢复成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然而他的目光却始终不离程瑄。
隐隐地,心疼痛的更加厉害。
萧文浩悻悻看了眼手:“你去干什么?你去了我姐就能立刻好起来?要不是你,她能成这样?”
他的指责让沈之洲找不到话反驳。
即便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但潜意识里却觉得,这就是他的错。
萧文浩见他一副忍痛的表情,觉得是时候了。
“你知道,现在她每天的治疗都要很多钱。”他吧喳了嘴,“可你们家可是一分钱都没有出的。”
沈之洲闻言,视线落在他脸上。
那双和程瑄很相似的眼睛里满是“钱”一字。
“需要多少?”
见沈之洲这么爽快,萧文浩一愣,双手插兜:“先给三十万作治疗费。”
“给你?”沈之洲眯了眯眼,忘却的冷漠像是重新回来了。
萧文浩挺直了腰板:“不然呢?我可是她弟弟。”
他话音刚落,便见原本应该在家的沈翎川突然出现。
萧文浩心一沉,暗叫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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