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忘了,皇权的诱惑之大。皇权又岂止可以复仇?它还能享受天下任何人都享受不到的尊荣。谁会不贪那个位置?也许裘成伽根本就不会在乎黎逸琪的死活,娶季昕也不过是掩人耳目,假意停战,实则蓄势待发。...
苏锦年眉目沉沉,目光清寒如雪:“他真的没有丝毫察觉吗?”
他一共安排了三对人马,调用的军力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
他根本不觉得自己可以万无一失地杀了裘成伽,但做到拖延时间,只是将季昕带回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毕竟,季昕会如此顺从于裘成伽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事已至此,苏锦年也不得不用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办法将她抓回来。
苏锦年所认识的裘成伽奸诈狡猾,一定在皇城之中布下了众多眼线。
这个消息,裘成伽不可能完全不知道。
侍卫不懂苏锦年的想法,只依实回道:“好像是什么也不知道,现在仍在继续往辽南方向行军。”
“黎逸琪的消息放出去了吗?”
“还没有,您不是说要等季小姐回来的时候,才放此消息要以要挟裘成伽吗?”
苏锦年一开始是这么打算的,但此时,他也却不确定了起来。
他一直以为裘成伽对季昕如此上心的原因,不只是因为美貌,更因为她姐姐季紫涵。
加之裘成伽造反的时间也确实很恰巧,结合他对季昕如此上心的事实,才有了那番大胆的猜测。
可他忘了,皇权的诱惑之大。
皇权又岂止可以复仇?
它还能享受天下任何人都享受不到的尊荣。
谁会不贪那个位置?
也许裘成伽根本就不会在乎黎逸琪的死活,娶季昕也不过是掩人耳目,假意停战,实则蓄势待发。
“他现在到哪了?”苏锦年问。
“回王爷,他们正停在千屿城,听说,裘成伽还下令在军队还在此地施粥济贫。”
裘成伽双眸的阴戾一闪而过。
眼下他根本没办法管先帝留下的烂摊子,只能等局势稳定再开仓济民,休养生息。
但民心这样的东西,竟然会被一个叛军首领裘成伽给拿去了。
苏锦年冷笑,容颜溅出凛冽的寒光:“继续埋伏着,等到他们经过嘉陵关口再行动,无论付出多少代价,都务必将季昕给我带回来!”
侍卫垂手道:“是。”
第二天过去。
裘成伽的军队再次启程。
季昕正在房间里收拾着包袱,一旁的丫鬟拿着帕子走了过来:“小姐,这帕子可还要还给王爷?”
季昕往楼下看了一眼,裘成伽负手站在马车旁,脸色阴沉得可怕。
她犹豫了一会,对丫鬟伸手道:“给我吧。”
裘成伽攥着手中信卷,心中怒意不断涌动。
副将拿来一个鸟笼,里面关着昨天那只白鸽。
裘成伽将它抓了出来,将卷信纸在了鸟脚上绑好,接着一挥手,令其离开。
白鸽扑棱一下飞走,消失在天际。
副将低头问道:“王爷,现在该怎么办?”
裘成伽冷冷道,“琪儿现在在他手上,我确实没有办法,只能先派人过去跟他谈判。”
“处死黎逸琪的日子可有说在什么时候?”
副将恭敬回答:“听说是在后天。”
裘成伽眉头一拧,刚要说话,却听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
两人一齐回头,看见季昕正站在不远处,包袱落了一地。
“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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